鬼畜了天下

●我一定是在大纲跑马放飞自我

●赶紧把瞎扯淡的剧情拉完开车

●绝对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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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arnes的刀子又快又狠，他的格斗技巧就算放在顶尖的天使长那儿都不吃亏，更别提Steve根本没明白过来这是个什么状况。一击不中恶魔立刻换转了角度手肘一记凶残的肘击，Steve用左手堪堪接住，那股劲要是打在他脸上估计能直接找牙医换副假牙。恶魔看起来非常冷静以至于冷酷了，他的刀刃像一道闪电转眼又扑向对方的咽喉，然而这是个迷惑性的动作——在Steve躲过去的同时他的膝盖就顶上他的小腹，这一下将Steve整个掀飞，肚子里的内脏像着了火似的疼得直冒汗。

Natasha趁这个机会缠住了Barnes，她那双有力的、能杀人的腿绞住他的颈子，用自身的体重和突然间的发力强迫他和她一同滚在地上，人们尖叫着散开，凳子被踢倒踹飞，只有大主教颤巍巍地拿着个十字架好像还想上来帮忙——开什么玩笑，洒圣水吗？

“请问需要帮忙吗？”大主教抖着声问，显然他对Barnes的翅膀产生了动摇。

“谢谢不需要！上帝知道你很虔诚了，带着其他人出去！”Natasha只来得及吼出一句话她的腿便被两只手掰开，Barnes低吼了一声把她的脚腕攥住，身体一滚把她像个破口袋撞到椅子腿上。Natasha感觉自己头果然还是没无机物硬，疼得她只想骂人。

“Steve？你最好能让他停下来，我觉得他现在一点也不绅士，也不可爱！”她一边躲着雨点似的攻击一边展开自己翅膀，两只羽毛丰满、光泽无垢的翅膀帮她脱离了窘境。Natasha掀起气流暂时糊住了Barnes的眼睛，但他用唯一一只剩下的羽翼把自己身体护住，踩着凳子跃高了至少一点五米把她扯下来，活像扯一只风筝。“Fuck！他的打法简直是个疯子！”

Steve在匕首捅穿她脑袋前扑过来将恶魔锁在臂间，他把Barnes的两只手箍在身侧动弹不得，恶魔怒吼着扇动他的翅膀，另一只还在渗血的翅膀断面磨蹭着Steve的胸口，很快那块衣服便被染湿了。Steve满头大汗，他的翅膀完全张开，往前呈环绕状把他们包进白色的小空间，他身上的气味和天使才有的纯净气息充斥这里。

“Bucky！停下来，你在干什么你自己知道吗！”

回答他的只有变样的嘶吼，Barnes挣扎不过他，力气不像之前那样充沛蛮横，他在持续失血，而且很可能来这之前已经大出血过一次了。

“Bucky？......Bucky？”Steve怀里的家伙软化下来，他大口吸着气匕首从手指间一寸一寸往下滑，恶魔现在糟糕透了，他呼吸不稳心跳过快，胸口像压了千斤石板——背后疼得肌肉都在跟着一块儿抽搐。等到Steve松了些手劲，Barnes贪婪地吸进最后一口氧气，黑暗便立刻降临了。

Barnes昏迷了。

Steve松了口气把他好好安置在椅子上，他的脸苍白得要命，一向红润往上翘着的唇也失了本色，现在毫无防备地躺在那好像经历了一场大难。Natasha揉着自己差点被撞成两半的头惊呼了一声，“......天啊，他被人折了翅膀。”

那个血糊糊依稀可见骨碴的断面分外可怖，比起说不小心摔下树的意外断折，这干净利落得多。毫无疑问是有谁拿锋利的刀子或者锯子齐整整割下来的，旧的血还未干新的便重新染红。

“残忍透了。”Steve拧着眉道，脸上每一根线条都表示他现在的愤怒到达了峰值。天使和魔鬼把自己“第二双手臂”看得比黄金、灵魂还重要，以往断过翅膀的家伙寥寥可数，能不能再长出来连上帝都不敢保证。

“他看起来太不对劲了，他以前从不对女士出手的。”Natasha同样愤慨，并且还有点后怕地耸耸肩，“而且我还不知道他有这么能打......”

“Barnes认识我之前是Hydra榜上有名的一级打手。”

认识你之后就颓成这样了？Natasha觉得事情有点迷，印象里Barnes总是懒呼呼的，能打的绝不走路，能躺着绝不坐着，这么凶悍、正正经经像个魔鬼的时候少之又少。

“这两天会袭击Barnes的也就只有那一个人选了是不是？那个怎么也查不到的凶手。”

“是的……他现在可能就是那条重要线索。”Steve把Barnes抱起来，“咱们得回去问问真正知道内情的家伙。”

（10）

特别小组组长Coulson从密码箱里小心翼翼拿出一把塑料玩具手枪，还是超市随处可见可以喷水的那种，Fury和Steve以及身边一干人都以为自己被耍了。要不是看着Coulson对这个的重视程度能比上联合国对于核弹，他们可能早把这个水枪拿起来摔成两半。

“你的意思是这个可以解除Barnes的控制？”Fury一派尴尬的盯着这玩意儿，拜托，这里还有地狱那边的高层呢，Pierce脸都快绿了。

“控制James的是宇宙魔方，持有者对他下达了攻击命令，所以他才会追着你们两位不放。”Coulson解释道，“目前他拿走的是魔方的一半，另一半在这个里面，我只需要对他下解除命令一切都会恢复正常了。”

“宇宙魔方是他妈个什么玩意儿？”“那他的翅膀还能长回来吗？”两个问题同时抛向Coulson，Fury和Steve对视一眼，沉默片刻，Steve比了个你先请的手势，明显不太心甘情愿。

Coulson善解人意地道，“理论上来说是可以长出新的来，但是你知道具体操作起来里面的变数就不止一点了……”

“所以你说的宇宙魔方到底是什么？”Fury打断道。

Coulson让大家稍安勿躁，他对着昏迷着的Barnes扣动了扳机，一线潺潺的水流裹挟着蓝光射在他胸口上，肉眼可见的被布料吸干了。这种情况下说出口的“解除”显得有点可笑。

Pierce举起手，“恕我直言，这看起来就是一把普通的水枪，我什么能量波动都没感觉到。”

Fury附议，Steve迟疑不定。

Coulson把水枪拿到眼睛前打量了一下，恍然大悟，“抱歉，我好像拿错了。”另一名天使马上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箱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模一样的超市水枪。Steve的眼角跳了跳。“你知道这件武器的危险系数很高，多搞几个高仿品在那有备无患嘛。”他解释道，“它的外形也是遵循这个道理，耶和华亲自挑选，深谋远虑。”

“我怎么觉得只是他看到了超市打折。”Nat说出了大家的心声，Fury忍住附议的冲动。

“命令撤销。”这一次Coulson的话和水枪一起起作用了，Barnes被蓝色的激光渗透，某种隐形的压力在他身上消失，他闭着眼睛胸口猛的起伏了下，脸色却好看多了。

“宇宙魔方是上面做研究的新武器，本来打算再研究个两年在天使间普及的，但是最近发现性能不稳的情况。所有的副品都被销毁了，留下来的母本只有这一个，方便以后重启研究。”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把水枪的储水筒拆开，里面装着一整块散发着蓝光的晶状体，即使是最迟钝的人也感受得到里面汹涌澎湃的能量。“两周前另一半失窃，随后就发生了死亡事件，那个人肯定觉得这玩意儿无所不能。不过我们有这一半在手，事情很快就能结束了。”

“魔方能够下命令和撤销命令，不过治愈伤口和让人苏醒这种事不在能力范围内。简而言之，他得有个好看护才可能醒得来。”Coulson看着Steve好像感同身受似的，Pierce已经在一边抗议天使的研究违反了两边的和平条例，他还提议要把这个项目重新启动最好能移交给他们。

“可能？”Steve感觉不太好。

“魔方会留下深刻的精神损伤，更别提他的身体状况也很糟糕。不过也别太担心，James看起来能挺过去。”他补充道，“苏醒前我们会布下监视和保护，希望他能第一时间说出那个混蛋是谁。”

纽约，C区四楼公寓。

Zemo窝在恶魔名下的住所里，这里到处都是Barnes的味道。根据他落灰的厨房和空荡荡的冰箱来看这只恶魔不善生活，这除了一架床和装满了暖和羽绒制品的衣柜甚至连台电视都没有。Barnes不是合群的魔鬼，恰好Zemo也不是合群的天使。他或许以前还称得上是位善良的、人们津津乐道的上帝使者，不过在得到魔方之后就再也不是了。

拿到魔方完全是个意外，一个他称之为美丽并且残忍的意外。魔方本来好好待在安全稳固的保险箱里，它失窃了。很幸运，zemo在魔方上的保护诅咒吸干飞贼后捡到了这玩意儿，飞贼明显是恶魔属，他没能完成任务，却带给了Zemo前所未有的好机会。

这个机会一定会毁了他的。他清楚这点，但是憎恨让他无法释怀。

也许是天使们看走眼了，也许是死亡后的记忆没有清理干净，Zemo永远记得让他家破人亡的黑翅膀。骗走了病危的父亲的最后一点钱、唆使妻子离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将他的儿子引上恶劣的道路......他死在魔鬼的预谋里。对于那个魔鬼来说这不过是日常工作里的一部分，对于他来说则是剥夺走了所有幸福的利刃。

魔方让他从未如此强大，内心的仇恨也如同夏日腐肉的恶臭愈演愈烈。真奇怪是不是？他明明有了一颗被上帝净化的心，但这个小小的立方块足以荡平所有的犹豫和恐惧。

杀戮是如此简单的事，他看着自己眼前的尸体，有一点想吐，更多的则是空虚。Zemo对魔方的控制不够，这玩意儿连张说明书都没有。接受上面的盘问的时候脑子里反复着死去同伴的脸，他的惊叫甚至还未发出立刻被化成了烟雾。

“你在他死前有见过可疑的人吗？仔细想想。”

“没有，只有他们的血和羽毛......哦天，我不想再回忆了，那实在太痛苦了，我可以上个厕所吗？我想吐。”

完美。

Barnes是另一个完美，如果他的反抗不是那么剧烈的话，翅膀健全的他会更符合要求。魔方在他身上开启了新用法，他的所作所为将改变天使们的态度。

“接受任务，杀掉你认为最值得的目标，我的意思是......他头上一定得有可笑的光圈，他得是名天使。”

下地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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