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了天下

●越写越像正剧，我可能写的假盾冬

●也许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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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花了至少18个小时来找你，因为你什么消息都没给我留，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跑到另一个州去了——结果你在这么近的地方泡妞，都不愿意过来和我打个招呼？”Steve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下，他盯着Barnes，难看的脸色迅速蜕变成受到伤害的表情。

Barnes瞪大了眼睛，“我怎么知道你在这！Come on，我连你一点气味都没闻到！”他是说真的，酒吧里充斥着各类物种的混合味道，就算有心分辨也变得困难，更别提他最近的感知降低得厉害，有时候同类都得反应个半天。

Steve用这个来怪他，这只天使今年才三岁吗！

“我以前也没怎么给你留口信的，今天怎么了？你喝了汽油吗？”他的两条眉毛拧起弧度，拉下脸，低声警告道:“天使，甜心，你打断我工作了。让让，晚点和你喝酒怎么样？”

Steve的蓝眸子闪动了两下，很快颜色深沉下来，他用一种好像从没见过他的目光盯着Barnes。过了会儿他脸上浮出一个冷冷淡淡的笑容。“用不着，你大可以安心去对付你的工作，夜晚愉快，Bucky。”

放屁，你心里肯定在骂我。Barnes磨着牙想给他来一拳头或者扯着他的衣领摁到墙上问问吃了什么脾气这么冲。

“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和其他人接吻是不是？我只需要让她和她那个傻兮兮的男友分手就行了，用不了一个晚上，也不需要交换彼此底裤颜色，懂了？”

“那是你的事，你高兴就好。”Steve依旧没有软化的迹象，几天没看见对方的焦燥被心里一股邪火代替，他就想看看Barnes的反应——紧抿着嘴唇火气往脸上窜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能满足他那点邪恶的报复心和酸意。

Barnes果然露出了预料的表情，而且比那可能还糟糕些。因为Steve很少对他生气，也从没说过这么生硬的话，这得让他缓两秒才能冷静地结束这场对话。

Barnes吸了一口气，扬起一个同样冷淡的笑容，彬彬有礼，绅士十足，“好吧，再见Rogers，夜晚愉快。”

恶魔从他身边粗鲁的挤出去，转眼连气味都消失在人堆里了。

Steve知道自己目的达成了，James Barnes 彻底火了，别说工作，就算完工作忙完他也别想再看见他。

说不定Barnes明天就把纽约的小小公寓搬空，卷起所有羽绒被和枕头回地狱。也许还会在门口留个恶毒的诅咒什么的，让找过去的Steve头发掉光或者走路摔跤。

但Steve现在根本想不到这些，他被报复成功的扭曲快意接管，回到位置上时Sam复杂地看着他。

“哥们，你在厕所打了架？我刚刚好像看到James了……”

“不，我只是和他聊了聊天。”

那你们可能在聊谁先爆炸。

Sam明智的把剩下的疑惑咽回肚子里，Steve看起来阴沉沉的随时会从喉咙里喷火。

“你要出去透口气吗？也许这里的空气太混浊了，你需要点新鲜的。”

“没事Sam，这只是工作而已。”Steve冲他微笑，不是个真诚友善的笑容，Sam的背后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认真完成工作是所有人的义务。”

然后这位天使一整个晚上没再说话，盯着酒杯好像希望它原地爆炸。向耶和华发誓，如果他没跟James闹出什么巨大的别扭Sam就把屁股下的凳子吃了。

他是对的，接下来几个星期风平浪静得吓人，Steve醉心于帮助凡人和接引灵魂，他负责的片区晚上甚至连孩子哭闹都少了不少，也有很多人表示走丢的猫回来了、大吵一架的好友发来了道歉消息之类令人欣喜的事多了不少。

Steve Rogers毫不吝啬地往他人身上倾注关爱，好像把James Barnes这只恶魔彻底抛开了——以前他可是一天不见Barnes就会叨叨十几遍的人。

“看看我可爱的小甜心，他身上的低气压真可怕是不是？”Nat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她看着陷在对面沙发上的金发天使，注意到他把自己翅膀压在身下了。那不会很舒服的，但明显他不在意这个，谁知道他思绪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Fury倒是对这种改变挺满意，没有魔鬼来打搅他勤勤恳恳、尽职尽责的好属下，也不用担心要命案子下来找不到人解决。他接到了新的棘手任务，以红色加粗字体做标题、封皮是牛皮烫印神鹰徽章的大事情。

“怎么了？这份东西看起来好像能要了你的老命。”Natasha坐直了身体，Steve转过头，他曾经见过这样的文件，天使间已经很少用纸质载体做传达了，除非......

“红色事态，非常要紧的事，上面还派了特别小组下来调查。”Fury翻开第一页，上面简明扼要写着天使恶魔死亡的讯息。“死了两位魔鬼、一名天使，实体的身体早就消散了，只留了一地羽毛和黏糊糊的血，去晚点连这点痕迹也没有了。”

“这不可能......我们不可能再次死亡，最多也不过是凡间的身体停止运转，他们的灵魂还会回到上帝那！”Nat把资料抓过来，里面的消息让人感觉大事不妙。“……哦，卤蛋，我觉得我们混日子的时间就算结束了。”

“把你说的该死的外号撤回去！”

（8）

查尔斯大教堂里一水可爱的白衣天使在唱赞美诗，她们合唱和谐甜美好像一架天上的竖琴被恰到好处地拨动，声音从空中散播开来，让人只想到耶和华的仁慈关爱。

Steve坐在保养得当的红木椅子上努力集中注意力去聆听，但他确实心不在焉极了，大主教微笑着向他发出友善的邀请也被拒绝了。Natasha在他身边坐着，闭着眼睛融入这种虔诚安宁的气氛里，好像完全忘记他们来干什么的。

他们是来调查的，前几天的案发现场几乎什么都查不出来，连嫌疑犯用的什么武器都不知道。而且更要紧的是，虽然死掉的天使身份搞明白了，可那三只恶魔还是模糊的。

魔鬼那边失联的不止三人，毕竟他们一向随心所欲，除了按时完成工作平时基本不见人，谁知道他们到什么地方去、见过什么人。

很不幸，Barnes在失联名单上，从上次的争吵开始Steve有整整一两个星期没去找他——意思是那种大范围的搜寻，他在纽约的住所天使当然去过，再也没人回来的迹象，一切都理所当然。Steve满心以为他去哪玩或者干脆换了居所，他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方面天赋出奇，谁想找到行踪都很难。

Steve只能迟疑着告诉自己挂掉的那几只不是他，气味和血一样消失得很快，没人能够完全确定。

Natasha跟着唱完最后一句，在胸口画了个十字，这才好整以暇地看向Steve，“行了，别再想你的Barnes了，他只是和你吵架然后跑了不是吗？他那么可爱不会有人想找他麻烦的。”

“我没有在想Bucky。”Steve叹了口气，揉着他的眉心，最近几天他的眼睛都是红的，不管怎么说凡人的身体也吃不消通宵熬夜。

“得了吧，你只是在想是什么家伙会下这么干净不留情的手，顺便想一想Barnes的安危，顺便而已，甜心。”

“All right……你是对的，你总是对的。”Steve认命地摊开手，“所以无论是我们还是上面来的特别小组都确定不下来对方是天使还是魔鬼，也许再来个超级生物或者吸血鬼狼人做备选。”

“唯一能确定下来的只有他一定持有某种强力武器。”Nat把手聚在胸前比出个圆环，猛的往前一冲，“像这样——轰，把面前的一切轰得干干净净。就像钢铁侠似的，漫画上把他画得很酷。”

“有人查过死掉的天使最后见到的是谁了吗？”Steve忽然问。

“Zemo，最后的对话者也是举报人。他和朋友分别后又回去找他，结果发现两边都死得很惨。”Nat转转头，好像记起了有趣的东西，“上面盘问过他了，说没问题。不过Sam告诉过我他跟恶魔斗殴，记录倒是漂亮，完美无瑕。”

Steve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气，“其实根本没我们什么事对不对？特别小组完全能搞完所有事。你看Sam都可以不加入行动，他只需要全天看护Wanda。”

“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Nat饶有兴致地盯着教堂圣祷台上的耶稣雕像，五色玻璃把白光过滤成彩虹，披在耶稣身上有种不真实的感觉。“Um……做个祈祷怎么样？我敢说你做天使后再没向上帝许愿了。”

“许愿？”Steve笑起来，指指和蔼可亲的主教正在对话的那些人，“他们许的愿由我们来负责，我们的愿望也只能自己来，我们会被累死的。”

Natasha夸张地做了一个醒悟的表情，“你是对的，你总是对的。哇哦，可是我还是愿意许个愿。”她推了一把Steve，“别傻了，后悔这种事我们也没办法，不如许个愿说出来。”

Steve干咳一声，冲她感谢的笑了笑。他心里那些可怕的猜想还是没散，但不忍心拒绝Natasha的好意。

他闭上眼双手画完十字合在胸前，脸上忧心忡忡。Natasha刚想笑话笑话他这种样子像中世纪的苦行僧，话停在舌尖还没说出来，那块漂亮的、五光十色的彩虹玻璃就被重物撞击成一地碎片。巨响压住了教堂里所有的交谈声，人们震惊地看向滚在玻璃渣上的人。

一个满身裹血的成年男人，深色头发，背后展开一只壮观的漆黑羽翼，脚下的靴子走一步便在地砖印下泥土和血。

“你许了什么愿？我想你的愿望实现得挺快的是不是？”Natasha感到扑面而来的不友善，恶魔看她的目光凉得像雪花，身体已经自动做出了防御的准备。

“我没许他立刻出现的愿望！”Steve惊讶得下巴都快合不上了，他还没来得及更多的打量Barnes——他一定经历了某种变化，而且是不太好的那种。

Steve接下恶魔全力刺向他脑袋的一匕首，同时注意到Barnes背后空掉的一部分。

他另一只翅膀呢？Steve一时间连手掌上割出的伤口都忘了，他不敢相信地盯着Barnes，盯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血顺着伤口涔涔而下。

“Bucky！你的翅膀呢！它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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