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了天下

●何其辣鸡干巴巴又拖延的一篇文.....

●也许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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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兵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充满日光灯光线消毒水味挺淡的单人房，他脱离冰冻不久，一根管子正往他手背里输送葡萄糖，他动了一下，发现自己手脚被皮带绑在床上没法动弹，所以他拧了下眉，偏过头打量四周。

 

这是个封闭房间，只有一扇拉着窗帘的窗，一扇门，门上嵌着观察用的玻璃，透过那个能看见走廊墙壁和天花板的交界线，接着他才看到一个置物柜，椅子，以及墙角的监控摄像头。

 

操，这下他知道自己到哪儿来了。记忆往前追溯，他下了直升机，被带到医生面前，检查、询问、注射镇静剂——他至少被注射了三次，一般人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连续注射说不定已经猝死了。他不太一样，但是四肢发麻头疼欲裂的反应是一样的，随后他短暂地醒来，已然换了新地方，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是哪儿他便接受了二次检查、抽血、询问，最后两个Beta把他按进一个打开的舱门，寒冷迅速缠绕上来，James在令人恐惧的极度黑暗里失去了意识。

 

这里和Hydra 的实验体房间很像，他第一次注射后就是在类似的房间里度过了最初的12个小时，只有确认了排异指数研究员们才会进行下一场手术。那时他15岁，房间的样子永远留在了记忆里，而现在James猜马上就会有跟记忆里差不多的白大褂进来告诉他这是什么地方他要做什么。

 

这里绝对不是医院或者监狱医疗院，这只能像是另一个实验场。

 

冬兵舔了下嘴唇，压下内心翻涌上来的作呕感，他看到门上出现了一双眼睛，然后门打开了，一个高个的医生走进来，不带感情地看着他。

 

“你醒得比我们想象中快，4号。身体感觉如何？”

 

“好得不得了。”那个称谓让他心里一沉，James再次活动手指，僵硬麻痹，嗓子也不舒服，说话像吞了沙子。

 

“检查不会说谎，你该庆幸是我们接管了你。”

 

“这是什么？你们接管我的方式？我以为我应该蹲在联邦监狱享受漫长的服刑。”

 

“如果你冻上一个月，那么解冻的时候当然需要补充能量。”Beta医生的眼睛是灰色的，大概是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太久，职业已经写进了目光里，他平静地调整了一下James的输液管，称得上尽职尽责。“你知道，即使在冰冻期我们也没有停止输送营养液，你是我们花了大力气保存下来的标本。”

 

“我不知道我他妈被冻了一个月。”冬兵抿起唇，“标本的意思是我会被挂起来展览吗？”

 

“标本的意思是为保管者提供参考和帮助——有人需要你帮忙，4号。”

 

“谁？”

 

医生没有再回答，他斟酌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太多了。冬兵被掀开眼皮查看瞳孔，测试脉搏，当然还有抽血，常规检查结束后人高马大的Beta“帮助”冬兵转移到了另一个房间，那里坐着一个他的老熟人。

 

Zola。

 

“噢天哪，Soldier。”矮个子的干瘪男人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眼前还活着的Omega。而另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他，语气轻快：“怎么样，博士，你需要的要素够了吗？”

 

 

 

弗吉尼亚州兰利

 

隐蔽行动处的成员们在早八点整迎来了新上司，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在时针指向刻度12时门扉被准时扣响。新任长官的基本资料在一个星期前发到了成员的邮箱里——当然只包括在十三区办公室的成员，鉴于上一个上司是个阴沉脸上有疙瘩的华盛顿人，这个金发、五官刀刻的纽约人显然让人印象更好，不过他踩点苛刻，头发一丝不苟，所以他们猜测长官要么有洁癖要么强迫症。

 

事实上Steve两个都不是，任何一个人做上三年佣兵都会戒掉这些毛病的，他只想让自己的第一印象留好一点——说不清楚他会跟这些人共事多久，好的开始总没错。

 

没有欢迎会，没有寒暄闲聊，Steve点了在场每个人的名，随后介绍自己来自布鲁克林，Alpha，上一份工作是在情报处做特工。有个Beta直言他的父亲之前也坐过这个位置，梅森●罗杰斯是十三区史上在位最长的行动处长官——有点挑衅的味道，Steve看了他一眼，确认这是他专门留意过的那个Beta。如果不是上头一封升职信函，可能今天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就是这个人。

 

他把手头的名单放下，淡淡道：“他再干三十年也跟我没关系，推荐我的是Nick Fury，签字的是局长，你可以拨他们的专线。”

 

Beta本以为他会更委婉一点，这句话把他噎得满面尴尬没法接话，Steve没有过于在意这个插曲，他回答完其余人几个零零散散的问题后合上笔帽，示意他们可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旁的秘书迅速把上一任没处理完的文件交递给他。

 

CIA的职位交接就是这么快，无论对下属还是上司似乎都太仓促了一点，但这个部门几乎和全CIA最忙的后勤处一样忙，加上最近CIA内部正在清洁肃查，不少人被查出跟Hydra有暧昧关系，人员来来去去，他们没多余的时间适应彼此。Fury于七天前用一封邮件和一通电话通知Steve准备好走马上任，虽然某个红发Alpha提前告知过他这个，可坐进行动处办公室的感觉仍让Rogers有些不真实。

 

Natasha似乎具有一种令人恐惧的魔力，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不是预言而是事实，她说在他们谈完后的第二天就会有人通知他职位变动，一切正如她所说——现在Steve要管顾的不是自己一个人了，而是世界各地执行着种种任务的下属。

 

“甜心，任何事都不是偶然，CIA的人事变动其实简单极了：那个人只需要要忠诚、聪明、履历优秀。”

 

“那个人可以指很多人。我不明白，如果上任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Alpha或者Beta，你的计划就会全程泡汤。”

 

他们聊了太久，太阳都已经压上了地平线，Natasha把最后一口威士忌饮尽。“你有一个绝佳的背景，你的父亲是前情报处处长，事实上你进入CIA也是受了他的影响，忠诚美国就差刻在你们俩脸上了；你毕业于常春藤，学分在三年的时间里修满，剩下的一年在CIA里上特工预科班，除了伪装稍微逊色点其他的能排进红榜前三；执行超过三十个任务，大到偷以色列的军备密档小到去英国度假顺便看看那的黑市，很少有任务能砸在你手上；顺便一提你还交往过一个女Omega，系统分配，半自由恋爱，不过最后分了，Omega跟另一个政府高官结婚了——差不多也能说明你没有恋爱方面的心理隐疾。那么，Rogers先生，你认为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Steve沉默了足有五秒钟才开口，无论如何被当着面分析解剖让人太不舒服了，“可这不是百分之百，我想你要的是万无一失。”

 

“没有绝对万无一失的事。”Natasha低声道，“非要我说出全部吗？......错过这一次机会我还可以再等，而实验会继续，除非真正有用的熔岩被研制出来，否则屠宰场还是遍布美利坚，野心家什么都不怕。”

 

“而且你会做掉我。”Alpha笑了一下，把她没说完的补充出来，“我知道得太多了，如果失败你会在第一时间爆掉我的脑袋，然后宣称这是黑手党的追杀。”

 

“说得没错，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Natasha伸出手，“而这也不是难于登天的事，Fury那个老古板估计已经在写推荐信了，我猜的。合作愉快？”

 

Steve沉吟片刻，握住她的手。“合作愉快。”

 

眼下Steve正在翻看文件，交给他的有五份，其中两份都跟Hydra有关，两日前Hydra在美国的负责人Alexande Pierce终于落网加拿大，跟着牵扯出一连串境外武装势力，隔壁情报处已经为这个错综复杂的案子连轴忙了20天，预计还会继续忙下去。

 

而上头根据反馈回来的情报指派给了隐蔽行动处好几宗急眼差事，这意味着上上下下必须把跟英国佬的交火、军备亏空还有Hydra放在一个层面，Steve赶在这个节骨眼上上任，交给他定夺的东西只多不少。他草草浏览了一下最急的那份，发现任务描述模糊，中间有明显缺漏——索要的资源倒是比谁都狮子大开口，他把文件扔回去，让负责人8个小时内给他电话解释。

 

还没等到半个小时内部专线就响了，Steve拿过听筒，右手还握着鼠标。

 

“我该说恭喜？”

 

Steve愣住，迅速扫视了一遍房间，确认秘书已经离开。“你不该打内部专线，有监听风险，Natasha。”

 

“你以为幽灵部门只是说说而已？”对方像是笑了，“Anyway，准备好迎接一场大海啸了吗？”

 

“随时听候差遣，女士。”

 

他挂断电话，转头看向背后的窗户，远处的绿植被稀疏的阳光照着，云淡风轻，但确实，就要变天了。

 

（21）

 

Zola用手帕擦了下细汗，他看起来更畏缩虚弱了，“当然、当然。”

 

“非常好，那么最快什么时候能拿到完整配方？”桌子后的那个人摘下眼镜，似笑非笑。

 

“这个......我无法确定，这跟James有很大的关系，你知道，要是他扛不住实验次数，可能时间会推迟——除非你们找到注射过第四代的那五个人......”

 

“他们死了。”他打断了Zola，十指合在一起，“CIA追捕的时候击毙了两个，Hydra自己灭口了两个，还有一个失踪。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夸你们还是干脆把你们按进尼罗河，必须承认，这让我和我的上司非常、非常恼火。” 

 

“一个月。”Zola大声道，“一个月我就能配出来！可你们也要说到做到！”

 

“等你的好消息，博士。”

那个人起身拍了拍Zola的肩膀，推门出去了，在这期间一眼也没看过冬兵，仿佛他是空气，James骂了一声，擒住他胳膊的两个Beta让他老实点。

 

“别挣扎了，James，看来命运让你跟实验脱不了关系，我也一样。”博士站起来看他，嘴皮有点哆嗦，“你能撑过这一个月吗？”

 

“你们他妈到底要搞什么？”

 

“我会告诉你的、我会全部讲给你听，前提是你要听话——带他下去。”

 

其中一个Beta掏出卡片在墙缝上刷了一下，这个房间的一面墙壁滑开，露出一个简易升降电梯，冬兵被推搡着走进去，他们一块儿往更深的地方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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