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了天下

●不会是个长篇，10以内完

●也许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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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teve从另一个Case调过来不过三个月，部门内很少对执行任务中的人员进行再调配，这样反常规的行为只能说明眼前这个麻烦更为重要。根据Fury发布的资料来看这个大型的国际佣兵公司违反了联邦药品管理法，他们在过去一年里有很大嫌疑在黑网上贩卖私药。

进行药品交易的都是聪明家伙，比狐狸更狡猾比泥鳅更难抓，而CIA最新的情报表明Hydra公司不只在贩卖方面做了努力，内部消息透露他们甚至还在私自制造某种新的Omega抑制剂。

任何未经邦政府批准的研究、制造、贩卖Omega制剂的行为都属违法，而且还是踏了雷池的那种。问题在于没有确切证据前，光凭一纸嫌疑令去搜查是很不明智的行为，无疑还会打草惊蛇。

联邦政府需要的起诉和逮捕文件都得由一些专业人员去挖掘，Steve Rogers是里面的一份子，Natasha也是，他们曾在一个海军造假的案子里合作过。Steve对这位漂亮硬朗、工作效率奇高的女性Alpha印象很好，好的伙伴能拉低危险率，这次被分到一块合作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好消息。

Natasha发来一个文件包，包括了昨天被枪杀的所有人质的资料，顺带翻译出了那段拉丁语。Steve在自己的私人宿舍里迅速浏览了一遍，冬兵与之对话的是州立大学生物化学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员，他们在短短一分钟内只谈及了芯片、安全和计划，当然关于计划的部分非常隐晦，Steve只能确定这是一场防止泄密而产生的谋杀。

“查出另外三个生物专业研究生和这个研究员的交集，他们没理由同时被恐怖分子圈上，不会互相不认识。另外我还想知道发布这次雇佣任务的人是谁，如果查得到的话。”

“收到。”对话框里立刻跳出来一个单词，Steve下意识扫了一眼时间，现在才五点半。就算基地里最勤奋锻炼的佣兵都还没起来。“你熬了个通宵？”

“并不Cap，早起对女士身材的保持有好处，而且我知道你又会给我一堆新任务。”Steve几乎能够想象到Natasha在电子屏对面冷冷挑眉的样子，她不需要很多睡眠，但总归还是要一点的。白天她得继续特警的身份，在CIA浩瀚的情报海洋里捞鱼只能放在夜深人静并且安全的晚上。

“好的女士。”他发了个微笑的符号表情过去，确认收到后立刻关闭了终端。Hydra有很大的私制药剂的嫌疑，几年前披着佣兵公司的皮私下搞军火毒品走私的例子不少，不过都被连根拔起。不知道Hydra是不是那趟浑水里漏掉的鱼。

冬兵在昨天任务结束后便消失了，直到今早上也没有露面。上面对他的保护程度简直像看护一只珍惜孔雀，无论是日常训练还是生活起居，冬兵的活动范围都鲜少与他们交集。这在一个高等级的佣兵团队里有些不可思议，普通的佣兵会因任务不同而进行拆乱重组，大部分情况下不需要高度磨合。但固定的佣兵队伍与之相反，他们需要大量磨合、模拟作战和共同学习，以此来提升任务成功率和生还率。

把后背交给不熟悉的人是要命的事，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他们只一起出过一次任务Steve便已察觉到队伍的不正常。

“冬兵连日常训练也不和我们一块儿做？”Steve在做5000米前的热身，只有络腮胡子陪他，其余两个还待在射击场。两个肌肉健硕的高级佣兵出现在常规训练场的次数不多，不少入门没多久的家伙往这边探头探脑。络腮胡子吹着口哨活动自己腿上的韧带，似乎对这种目光很是受用。

“冬兵很少和我们一起，他的训练是私人的。上头对非Alpha好像有集中管制，伙计，别想了，没人想看到一些爱冲动的Alpha和Beta打得头破血流吧。”

“Alpha的自制力也是佣兵入行的标准之一，能到这里来的家伙也许没你想得那么差劲。”Steve的关节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大腿和小腿发热，他做了最后一个拉伸动作，把耳机塞进耳朵里。“而且能进来的Beta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Beta了。”

两个人同时想到以往见过的那些山一般庞大的Beta，那些家伙的肌肉群不比Alpha差，这足以打消太多身体上的冲动。络腮胡子微微笑了笑，神秘兮兮的，从他眼睛里Steve看出来冬兵这个字眼。

的确，在Alpha信息素相互冲撞的佣兵营里，一个冬兵这样的Beta能点燃多少荷尔蒙没人能估计。

那是可怕的导火索。

“你知道吗伙计，按理说你的佣兵年纪还不太够进这个队伍。我不知道你通过谁进来的，也不知道你能在这呆多久，不过下次任务你要小心点......”络腮胡子用一种刀尖般的目光凝视着Steve的双眼，他的眼珠呈深褐色，沉淀着许多佣兵血也得不来的教训。“Winter很多时候有双份任务，在一些情况下你需要自保胜过死脑筋完成目标。上头只会留他最中意的那个......保一条命比什么都重要。”

Steve沉默了两秒，他忽然想到了来之前看的那些资料。“......Blaine？”以色列，军用救济站，搜寻，销毁——Blaine很有可能因为Winter的第二个任务把自己搭进去了，上头总是把最核心的交给最信任的家伙。

大胡子没说话了，他也把耳机戴上，“只是一点忠告小伙子，我在这行干不了多久了，退休的时候快到了。”

Steve很想告诉他电影里这样说话的人十有八九活不到退休，而且佣兵里能善终的太少了。与其这样想还不如现在就撤身走人。他当然没说出口，因为络腮胡子看过的碟片肯定不比他少，他知道这种话的重量。

Hydra的清扫不仅只在外部，佣兵里的一些家伙在某个夜晚后也可能迎来大口径弹药。

Steve意识到Hydra的那个核心机密可能已经进入了成熟阶段，内部的灭口和外部的一样重要，而他现在甚至连秘密的门边都没摸到。

这实在令人沮丧。

（4）

Hydra大楼负7层，电灯制造出白昼一样的亮度，地板粗砺得像未经打磨的嶙峋石块，铁栅栏把这块区域分割，越往里深入类似野兽的低沉嘶吼越清晰。全副武装的高大Alpha和Beta拿着枪和电击棍，Barnes一踏进这里他们的目光便扫视过来，手上的家伙紧了又松。

Zola博士幽灵一样从他们身后闪出来，手上照例拿着纸笔，“Barnes，你迟到了两分钟。”他干扁的嘴唇和光秃秃的额头让Barnes产生了一种近似于胃痉挛的错觉，冬兵想到了制服上的红骷髅头，章鱼般的触手黏糊糊的缠在海岸上，它们如此柔软......触手粘连......Barnes觉得呼吸道里都是海生物的腥臭。

“这次的检查耽搁了，今天的内容还是没变吗？”他忍住腹部的不适往里走，多天前的训练让他记忆深刻，那个黄毛小子的拳头几乎把他整个击穿，太疼了，有几秒他眼前都是黑白的麻点，看不清任何东西。

Alpha和Omega的确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注射药剂后这种差距在疯狂拉大。

“不......不、不，Barnes，今天你的内容不是他了，换了个家伙，Omega，女孩，你会喜欢的。”矮小的Zola在他身边重复道，镜片后的眼睛睁得很大，贪婪地看着纸上的资料。“一个月前注射试剂，排异反应6%，激素过渡速度平稳，冷静......非常冷静，良好的二次抗药性，她是这一年以来最好的。”

Barnes一路上看着那些训练笼，除了栏杆上干涸的血，守卫把这里打扫得很干净。有一些里面依旧进行着测试，两个Alpha或者其他组合气喘吁吁地缠斗在一块，指甲、牙齿和拳头是能利用的所有工具。工作人员在笼子外写着观察记录，眼神和手没有丝毫抖动。Zola还在絮絮叨叨，他沉醉于这些数据，就像当年沉醉于他的成功一样。“有人死了，”Barnes用很平静的口气说道，“是那个黄头发的Alpha。”

Zola猛然停止了念叨，他停下步子，惊讶和欣慰同时从脸上闪过，“......天哪，你可真聪明。是的、是的......他的确死了，在和你打过一场后他的各项指标都在崩乱，排异达到了82%。你的建议是对的，对他的观察还不够。不过我们拿到了很好的数据，‘熔岩’下一次作用在Alpha身上会避免这些错误。”

那个Omega女孩在最后的笼里等着他，记录人员在旁边就位完毕，Zola亲自为他开门，“把这当成美好的努力，James，只有凭借这些Hydra才能达成最后的目标。”

Barnes听着门关上的声音，胃痉挛的错觉变成真实，一股蛇一般的痛觉往小腹猛钻，他的后背开始出汗。女孩木然地看着他，蓄势待发，那种眼神曾是Barnes所熟悉的。注射后的痛楚，机体紊乱，Hydra的仪器......只有接纳过熔岩试剂的人才有这种麻木的目光。

美好的努力......这不仅是Hydra的目标，也是他的愿望。

成为Alpha，强大、优越、永远站在顶点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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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收假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