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了天下

●大概到（6）完

●泽莫上线打酱油

●也许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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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结果Steve还是没能追上Barnes，他在四周转悠了几大圈，努力搜索着恶魔留下的一点气味，但最终一无所获。

Barnes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希望不是去挑唆别人抢劫、参与殴打之类的，虽然很有可能他做的事更恶劣。

天使把自己脑子里更恶劣的那些想象甩出去，他也得工作了，向他们的主保证，如果他今晚没顺路回收几个灵魂，Fury的口水能变成水库淹死他。

Steve拍着他光辉的双翼游荡在各个街区，感应着生命逝去时的灵魂波动。在纽约的大都市里，每天都有人死去。他去过许多不同的家庭，见过无数人的生离死别。有华伟别墅里虚伪啜泣，有褴缕木板床上的辗转哀叹，总的来说，死亡对于凡人来说都是一样的，但为这个留下的眼泪有千千万万种类别。

Steve习惯了这些，也对此理解。

他不是天职的天使，他是死亡两三年后才得到这个殊荣的。Steve死在二战漫天的硝烟弹片里，为了身边一个中弹的倒霉家伙。他背着他想要走出封锁线，但炮弹太多了，多到上帝根本来不及听到他的祷告一辆虎式坦克就抹杀了他全部的意识。

没人来得及为他哭，甚至此后的三四天里都没人知道他的死讯。Steve的灵魂在死的地方徘徊了一两天，心里难免有点难过，虽然他知道战场就是这个样，就算死的是丘吉尔也得许多天后人们才能点出来。

还有一个原因，他想等等那个一块死掉的兄弟，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等到那个人。记忆变得非常模糊，像有人拿橡皮擦胡乱擦了一气，他记不清那个倒霉鬼的脸，被炸成番茄酱的尸体也不能提供更多的面部特征。

Steve只能认为他先离开了。从那之后关于战友的记忆日渐稀薄，当上天使后更是回想不起了。毕竟谁没事去回忆自己死的时候，没有天使无聊到干这个。

高效率地收走了一个小女孩和一位肺炎病人的灵魂，Steve再感受不到更多的死讯。这个片区的工作完成，他甚至还好心的帮一位年轻妈妈掖好了孩子的被子才回去。

他要回到天堂平和舒适的阳光里，按着菜谱做两个苹果派，希望下次和Barnes见面能够拿出像样的烤饼。

（5）

Sam唉声叹气的把冰块袋放到眼眶上，他右边脸高高肿起，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被揍得够呛，天使拔群的恢复力都没能及时复原伤口。Natasha在一旁翘着腿吃冰沙，眼睛眨一眨，“所以你是被恶魔揍了一顿？”

“见鬼的恶魔……”Sam夸张地叹气，摆摆手，“其实大部分原因在其他家伙身上，我不太清楚他们什么来头。他们没露翅膀，闻着像天使，我能假设他们是天使吗？”

Natasha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白眼，用勺子把冰沙搅得哗啦啦响，“你告诉我你被同胞揍了？老天，你不如告诉我你被Wanda揍了一顿。”她撇撇嘴，“我希望小Wanda没跟着你受什么伤，Wanda呢？”

“你能不能关心下面前的伙计！Wanda好着呢，她正在自己房间睡觉，下午的场面有点吓着她了。”

“好吧伙计，那你说说下午发生了什么了？”

事情说起来很简单，Sam带着Wanda在负责区内溜达，这周该他带见习天使熟悉工作流程。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在小巷子里进行着的群体斗殴。

Sam这辈子没见过被揍那么惨的恶魔，天使们与他们摩擦虽多，可谁也不会下死手，这是多少年来不成文的规定。因为这个规则，天使恶魔的数量总保持着微妙平衡。神爱世人，知道绝对的光明和绝对的黑暗都会让人看不见东西。

就像人没法摒除自己的影子，也不能这样做。

Sam秉着人道主义的关怀走上前去，拉住一人的胳膊让他冷静点。那是个黑头发的年轻人，以前从来没见过，Sam几乎可以肯定他才刚晋升为天使。

“老兄，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不过你们恐怕快打死这两个恶魔了。相信我，那绝不是件好事，它会让你惹上一堆麻烦。”

“死？”他嗤了一声，“恶魔永远都不会死你难道不知道？他和我们一样是杀不死的。”那样的口气让Sam非常不舒服，这令他联想到一些变态折磨动物时的怨毒，不过那种感觉一瞬间就消失了。

地上趴着的两个魔鬼坚持要爬起来，他们的翅膀血迹斑斑，一些地方已经裸露出了下方的皮肉。他们喘着气，浑身燃烧着愤怒，目光凶狠得像两百年没吸过血的蝙蝠。

“啊哦，好像你们把他们彻底惹毛了。”Sam条件反射立刻挡在Wanda前面半步，辛亏他这么做了，下一秒随着黑发小子一声怪笑，一个恶魔用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上来给了Sam一拳——下巴骨差点碎了。

“我是来调和的好吗！”Sam吸着气挡下一个拳头，身旁的人无动于衷，甚至还耸了耸肩。

“这下你知道了吧，恶魔就是这个样子。”

“他气疯了！你就不能搭把手帮帮我？我后面还有个小天使！”

Sam发誓他在他眼睛里看到了非常接近仇恨的东西，但他闪身过来捞起Wanda就跑，“那这个发疯的魔鬼就交给你了，小天使会安全的。”

真不敢相信他丢下同伙和Sam就这么跑了，而且Sam注意到即便逃跑，他都没有展开翅膀的打算。

“所以你很执着于别人的翅膀。”Natasha慢悠悠的把杯子里最后一颗樱桃捞起来，然后叹着气下定论。“真没想到你是恋翅癖啊Sam。”

“老天，别再嘲笑我了。”

Natasha满意的看到Sam脸上求饶的表情，她露出一个干正经事的微笑，“你要把这家伙揪出来吗？”

“莫名其妙招来一顿揍，我至少得知道他名字吧？而且这家伙真的很奇怪。”

“接下来三天执勤你包了。”

Sam认命地举起手，哀嚎着天使间的冷漠。

“别怪我，我有重要约会，作为补偿我会多给你点冰块的。”Natasha的手指在电子终端上起舞，三分钟后，她把屏幕转向Sam。

“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是正确的……Zemo，他叫Zemo。三个月前晋升的天使，业绩漂亮，无可挑剔。”

（6）

执勤的区域位于纽约西部一块混乱非常的地方，天使们常常能在这里看到吸血鬼、狼人夹杂着各类精怪混在乌烟瘴气的人群里打台球。这里的凡人擅长把自己和别人的生活弄得一团糟，而恶魔们乐意看到他们变得更糟，所以这几个街区经常能看到有魔鬼们游荡。

天使管不了那么宽，不能贸然赶跑所有的黑暗生物，事实上，也做不到。他们在这里值班，只是尽量保证让那些内心依然依附光明的人有所依靠，虽然这种人确实不太多。

还有一点，天使们得瞧着点贪得无厌的吸血鬼和其他东西别把凡人吸干了。他们知道自我克制，但不排除有贪心鬼妄图直接卷走一个人的生命。

Steve在座位上坐立不安，由于这三天Sam接替了Natasha的位置，所以他得和Sam搭档辗转于各个酒吧，这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不方便。两个单身男人，加上开放甚至有些放荡的氛围，火辣的搭讪每晚都在发生。

兔子女郎从波澜壮阔的胸前抽出一张纸条塞进天使的领口，她抛了个飞吻声音甜甜腻腻，“记得打给我甜心。”

Sam冲着她远去的背影吹口哨，“今晚第二张纸条？如果我是你我真的会约上那么一炮的……嘿，只要小心点不被其他天使发现。”

Steve把纸条揉成一团，一脸严肃地捏眉心，“你知道我是个古板的家伙，我可干不了这个。”

“我有个好主意，可以免去辣妹们无休止的骚扰。”Sam神秘兮兮地凑近，“你变成一个金发碧眼的辣妹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你甚至自带一个D—cup，比她们拼命挤出来的实在多了！”

Steve认真道，“我觉得你的伤大概好得差不多了，再受两拳也没关系？”

Sam吐吐舌头只管喝酒，Steve觉得空气闷得简直快爆炸，他想去卫生间浇点凉水清醒清醒。

还没进去天使的敏锐感官就告诉他里面有恶魔，一股熟悉的甜呼呼的味道和烟味香水味搅在一块，整整四天零八个小时没见到面的Barnes正和一个金发女郎纠缠不清。

他的手探进女郎的衬衣，嘴唇贴在她耳廓，一种Steve从没听过的低沉撩人的嗓音诉说着他这几天有多渴望见到她。

“……Baby，你甜得就像一支甜筒，告诉我你这几天想我了吗？”Barnes垂着湖绿的眼睛，一改平日里的萎靡不振，他薄薄的嘴唇漫不经心的往上翘着，任何女孩都愿意为这个赴汤蹈火。

Steve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难以言喻的恼火接管了他，“Bucky！”

Barnes反应了一下，眼角很厉害的抽了抽，他身上的暧昧气息正在飞快消失，用头发尖来想都知道这位天使马上要搞砸他的业绩了。

“出去等我Baby。”他在满脸飞红的女郎颊上敷衍一亲，女郎扭扭捏捏的从他身上下来，走时满怀怨气的冲天使比了个中指。

“所以你这几天忙着跟人调情？”Steve不可思议的问道。

“也许还有上床？”

Steve的脸色顿时难看得像上司总结工作时的脸，Barnes烦躁地抓抓头发，有点心虚，“让让路……我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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