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了天下

一个温柔的故事

【AL】霜与花(2)

自己写点什么就像挤牙膏一样_(:зゝ∠)_画点什么更是挤水泥
肝文or腿画大多时候是个送命题哈哈哈哈哈哈艾玛俄滴哥!老佩服日更太太们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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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人们常说不会有永远的厄运,坏到顶点时事态总会往好处发展的。

在经历过甘道夫、波罗莫的牺牲,艰苦追逐和洛汗骑士带来的令人忧心的消息后,三个人终于得到了一个难得的鼓舞:根据灌木丛间的痕迹和兰巴斯碎片可以确定皮聘梅里还活着。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情况,但至少死亡的忧伤暂时不再盘旋在他们心头。

阿拉贡殿后,一行人一脚踏进了传闻中危险迫人的法贡森林。

“如果我是你,我会马上收好我的斧头而不是这么戒备地拿在手上。”精灵显然比其他人更擅长林间游走,他一路顺着哈比人的小脚印前进,一边半调侃地建议金雳,“虽然这片森林古老到远超你我的想象,但在我的感知里,它还远算不上邪恶,所以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你是常年生活在林子里的精灵,当然感受不到森林的恶意。你知道有些林子不喜欢活物,我们进去也许再也出不来!”金雳嘟囔着跟在他后面,“你们不觉得这里静得吓人吗?空气闷得我快不能呼吸了。”

莱戈拉斯回过头,目光在金雳和阿拉贡脸上打量了一圈,随即他停下了脚步四处环顾。“这里并不安静。”他说。

法贡森林里树木葱郁,树皮上堆积着经年累月的树苔,许多遒劲的老根直接暴露出湿润的泥土像树的爪子狠狠抠在地上,他们的树冠在头上密密地织一层盖子,最密的地方甚至不露一丝阳光。按理说这里该充斥着各种动物的生活痕迹和声响,奇怪的是一路上没有多少声音,事实上除了风吹树叶几乎没有其他的了。森林整个停滞住,仿佛积攒着巨大的敌意准备给某个敌人一次痛击。

莱戈拉斯偏着头,将手贴在树干上,轻轻道:“古老的的语言,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我的同胞教给他们的……这座森林并不沉默,你们听得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吗?”

阿拉贡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听觉上,努力从树叶树枝间的摩擦和树本身的其他响动里发现点跟语言相似的地方,遗憾的是他和金雳一样,实在无从分辨。

“得了吧,只有精灵能听到这些树在嘀咕什么。”金雳摩挲着手里的斧子,“希望不是说讨厌我们之类的。”

阿拉贡沉吟道,“硬要说的话,我只能说他们给人的感觉跟幽暗密林很像,他们的确有种难以解释的‘活着’的感觉。”

“幽暗密林?”莱戈拉斯淡淡一笑,“看来游侠比矮人敏锐那么一点,不过可别指望我能给你们翻译,以精灵的岁数来看他们说的也是相当久远的古语了。”他倒回来几步,想了想抓住金雳的手贴在最近的树上,“嘿,你得感受感受这个,这下面的树的生命力。他们说出的话就像树的生命一样:既活跃又沉静,既欢快又悲伤。”

“反正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东西,……呃,让我去感受石头还好一点,它身上的苔藓可真厚!”

阿拉贡不等他靠近立刻便把手摁在了树干上,不必要地用了大力气,树苔在手底下被压得滑溜溜的,黏在手上还有点莫名的反感。很难说他希望莱戈拉斯像对金雳一样伸过手来,或者还是干脆别这样。他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如果精灵可以像感受树一样感受到人类,那可就太糟糕了。

但那只手还是如期落在了他的手背,游侠瞬间绷紧了肌肉,莱戈拉斯歪着头讥笑道,“你甚至比金雳还粗鲁。像这样——得温柔点,你总不能拿砍半兽人那套对待可怜的树吧。”

阿拉贡复杂地看着那只手,“咳……你知道我什么也感受不到。”

“当然啦,我可没指望你们能感觉到,”他眨眨眼有些得意地道,“有时候精灵也得要点优越感。”

莱戈拉斯向来是个很喜欢开玩笑的精,很早以前阿拉贡就知道了,他的玩笑甚至和他平时吟咏的诗歌一样多。这点小小的娱乐和途中难得的风景一起点缀着队员们时常灰郁的情绪。

这点上他与亚玟如此相同,但又如此不同。亚玟的风趣更多时候像渺远的一缕云烟,高高的永远保持优美,那是女性特有的可爱幽默。但当莱戈拉斯操着精灵的优雅语调说着战士间才有的笑话时,他又忍不住觉得这好像更让人感到愉快。

这只是战士间的共鸣而已。人类总这样告诉自己,让自己的眼睛离那个奔跑起来鹿似的轻盈、顿足下来冷杉般挺拔的身影远一点,再远一点。

人太容易被美丽的事物所吸引了,而人的天性又是自私与占有。


阿拉贡排挤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各种念头,甚至要把手上的触感也干脆屏蔽。他抬起头勉力微笑,同时把手指从桎梏中脱离出来。

金发辛达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他的唇抿紧成一线,眼里湛蓝海水翻腾不息。
“埃斯特尔。”他用精灵语叫了一声,手轻轻一动,彻彻底底握住了游侠粗砺的手掌。

上一个这样叫他的人沐浴在林谷的星光下,她留下的吻和记忆清晰又模糊。光是想到她,游侠的五脏六腑就都绞痛起来。而眼前的莱戈拉斯像一枚苦涩的果实悬在不安的枝头,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坠地粉身碎骨。

得到应证一般,所有内心和脑海里的揣测追问在这一刻停滞下来,阿拉贡从未觉得开口是这么难的一件事,他侧身挡住金雳好奇的视线,几近艰难地用矮人无法听懂的语言道:“你在往后悔和心碎的道路上走……你知道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哪怕一个字。”

莱戈拉斯将另一只手抵在左胸口,低低地吸了口气,“不,你给我这个。”他如此认真又坚定地盯向他胸口悬挂昔日爱情的地方,很快又转回到他眼睛里,“我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

“你知道人类的爱情有多么脆弱?”阿拉贡苦笑起来,他们拖沓的时间太长,金雳已经在往这边走了。

“比一朵花的生命还要脆弱。”精灵答道,在矮人粗声粗气的询问炸响于耳边前及时松开了人类的手。

比那更糟,在背叛过后,它甚至不如一粒尘埃。

我是有着怎样的命运?同时接受着首生子们的两种祝福,经历过身体和灵魂的分裂,然后将他们全部辜负。



我甚至不再拥有一颗完整不藏阴霾的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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