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了天下

●胡子盾胡子冬，两个皮起来的年轻人

●也许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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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teve没赶上Barnes出冰柜，他用最快的速度折返瓦坎达也只是赶上冬日战士第一阶段复健结束，这和路程遥远有关系，更多则是因为他得兜上五六个圈子以甩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据现有的情报来看，瓦坎达已经不如以往那样隐秘安全了，T'Challa曾在一个月里平息过三次边境骚乱。奇奇怪怪的武器配奇奇怪怪的人，加上世界各地传来的不妙预测，瓦坎达全国上下提起了十分的警戒，这次还没入境Steve便明显感到武装比离开时强上了一倍还不止。

对他来说倒是好事，恰好可以帮忙摆脱掉最后的跟屁虫。

那是一架军用无人机，火舌劈开一地黄土，沙尘能溅一米高，最后冬日战士一脚踏在吉普上，肩扛一支单持火箭筒解决了这个麻烦。火箭筒口径足以打穿坦克，无人机坠毁的火花差点砸在前美国队长的烂悍马上，Steve以为天气太热自己产生了幻觉，Barnes现在应该在瓦坎达科研大厦做晨间运动，而不是在边境线上架着重军火拍他肩膀。

“现在我们一样了？”冬兵润了润嘴唇，目光在Steve脸上逡巡一圈，淡淡地落在下巴那。

Steve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因为这句话微笑起来，毛茸茸的胡子下出现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是嘛。”他说，紧紧拥抱了下Barnes，在对方颈子旁嗅到甘草洗浴剂、沙子、晒烫的阳光和Bucky味。

他跑了这么远想闻到的味道全在手臂间了。

“拯救世界的人不需要刮胡子。”冬兵嘟嘟囔囔道。

（2）

见到T'ChallaSteve才知道冬兵的脑控事实上没有得到完全根除，他至少还需要两次大型脑部手术，最近的一次安排在一天后。提到这件事时Barnes在场，Steve只消用余光便能发现他不自觉地舔着下唇，嘴角心事重重地垮着，忽而上提，拎出个还算凑合的笑容——多半发现了Steve在看他。Barnes笑完就垂下眼睛看着脚下的地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T'Challa是位好国王，也是位能洞察心灵的合格智者，他看了一眼冬兵，慢慢道：“再好的战士适应这些也需要时间，很高兴你回来，Barnes的情况你比我们更清楚。”

国王陛下跟他打过一场，直到最后才闹清楚了这场架完全乌龙，虽然如此，T'Challa并没有收留Barnes的义务，所以他现在为他们所做的一切Steve都心存感激，更别提在他离开瓦坎达冬兵还没解冻的那些日子，天知道他一周问多少次Barnes的情况，国王没被烦死真是上帝保佑。

“谢谢。”Steve诚恳地说。

“你们也为瓦坎达做了很多，互相扶持，战士才能走得更远。”

离开那里多少让Barnes松了口气，Steve了解他像了解自己有多少个口袋，自然察觉了这点。不过他并不打算询问，关系到了他们这个地步，很多事冬兵不说，他也不会问，Barnes会自己斟酌要不要告诉他。

回到住所后冬兵坐上了Steve的床，没过两秒躺下去把自己摊开了，床不软也不硬，刚刚托住他，让一个饱经战争的士兵得以休息片刻。Steve拨开他的腿给自己争取了一个座位，冬兵咕哝了一声，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Steve宽阔的肩膀和健硕的脊背，瓦坎达的黑战衣束缚他的肌肉，也勾勒它们的线条。

老天，他爱惨这些线条了。Barnes曾经熟识Steve身上的每一根线条，也一度忘记，现在又磕磕绊绊捡了回来——只是多了点不多不少的变化：比如Steve长长的头发，遮盖住下巴的胡子，还有他较过去更为严肃凝重的脸。

冬兵把小腿搁到他大腿上，Steve半真半假地骂他太沉，然后上手解他的鞋带。Barnes也笑着回骂了两句，“你最好像护士那样放轻手，你在为一个病号服务。”

“是啊，谁叫这个病号有手不用，非得让别人帮忙脱鞋。哥们儿，你还没换衣服就躺在我床上了，我的建议是我们得换张床睡。”

“去你的吧，你也没换衣服，你身上的灰尘抖下来能成一个沙漠。”一只靴子从脚上脱落下来，Barnes翻了个身，换上另一条腿。“你在外面跑得还不赖，嗯？你现在看起来差不多和我一样帅。”

Steve明显是笑了，“天啊，Bucky，出冷冻舱才多久你的脸皮就这么厚了，我再晚回来几天你是不是都有胆去骗一个瓦坎达女郎结婚了？”

“放屁，Steve，你知道我只喜欢金发、大波、再典型不过的那种美国女郎。”

Steve懒懒地哼了一声，甩掉最后一只鞋，倒下来和冬兵大眼瞪小眼，那双眼睛的睫毛很长，眼珠包含万物又不留痕迹，Barnes坚持看了他一会儿，视线错开落到对方衣服的泥点上。

“出舱后的第一次手术你不在，是瓦坎达手最稳的医生来操刀的，辅以适当电击，顺利的话那些词的控制就能折掉大半……”Barnes顿了顿，慢慢眨了下眼睛，“手术几乎失败了……我打了他，一拳打在胸口上，断了七根肋骨加上肺部出血，他差点死在手术室里。”

Steve只是看着他，于是冬兵继续说，“他是个中年人，戴眼镜，有一个妻子和两个孩子……做手术之前告诉我不用紧张，说很安全，说有那么多防护措施，我不会伤害到谁，也不会受到谁的伤害。操……我只有一只手，竟然也扭得断手铐，我不知道……”冬兵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老是那么棘手，昨天又违背了医师的命令跑去接你了，我敢说我肯定是瓦坎达史上最不受欢迎的患者。”

Steve感到胸口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他这才知道Barnes为什么在T'Challa面前那么拘谨。“你看起来浑身冒傻气，Bucky。”

“妈的……你知道我最后一句在开玩笑。”

“我知道。”Steve慢慢说，“我知道。”包括你没有说出来的那些。

冬兵呻吟了一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有些懊恼为什么Steve一回来他就给他说这些，搞得他像一个糟糕的没法调节自己的失败者。不是这样——他只是想说——让他说，这样Steve才知道他有多放松，有多高兴。

“哥们儿，很高兴你回来。”Barnes很响地吸了吸鼻子，Steve的笑无声的在唇边展开。

“我也很高兴你成功‘出柜’，伙计。”

冬兵锤了他一拳，脸埋在床单里，过一会儿传出闷闷的笑声。

操，他真的很高兴。

（3）

冬日战士的手术进行得很成功，虽然最后一次手术出了点问题，好在有惊无险。过了一周Steve向陛下提出了出境请求，他们需要暂时离开瓦坎达，Sam发来密报那件东西在德国露出了端倪，他要去查证清楚，Barnes当然也和他一起。

请求很快被同意，T'Challa还给了他们一辆新的山地车，车子底盘经过特别改造，经得起三个脉冲地雷冲击，车身也做了最大限度的加固。Barnes调侃这车简直是一个移动堡垒，里面满塞军火和两个危险份子。

Steve对此不置可否，他们两个的确被划为了危险份子，政府的通缉一天不撤，他们就一天不能露面。这造成了非常大的困扰，住宿饮食行程都被国家针对，一个超级战士竟然要蓄胡子躲避监控。

冬兵倒是对胡子挺满意的，用他的话来说Steve完成了儿时的梦想，变成了一个落拓不羁的流浪汉，身强体壮英俊潇洒，不是在拯救世界就是在拯救世界的路上。

刮掉胡子，开什么玩笑，这可酷毙了！

大概冬兵的情绪传染了前美国队长，Steve的车速飙上150再也没下来过，高速通道上车流量不低，各类汽车擦肩而过，Steve充分发挥他的四倍灵敏在道上左突右冲，最险的一次差点迎头撞上一辆卡车的屁股。冬兵不但不打算劝阻，还在副驾驶上不加掩饰的哈哈大笑。

别忘了他们才多少岁，血管里的血还没变粘稠，心脏跳得越快活着的感觉才越强烈。

Steve抛下了美国队长的身份，不再背负那些该死的条条款款，毕竟美国队长不能飙车，而Steve Rogers可以飙车。他身边还坐着自己最好的哥们儿没人指指点点，至少在这条路上这辆车里没人在乎冬日战士是不是世界顶级杀手，会不会拔出一柄匕首捅谁脑袋。

但愿他们能一直跑，让未来不可知的命运追不上，就这么一路狂奔，流浪到某个耶稣圣母也找不到的地方。

然而愿望很美丽，现实很残酷，车子减慢了速度，Barnes感到拍在脸上的风变小了，不由得转头用目光询问Steve，后者干咳一声，拍了拍方向盘。“很遗憾，快没油了Bucky。”

“你确定这车是在烧油而不是漏油？”

“噢……我想这大概因为陛下没把油箱加满，他考虑得很周全，独独忘了叫人喂饱这辆车。”Steve耸了耸眉毛，露出一排光洁的牙齿，冬兵摇上车窗，不无遗憾道，“这么说找到加油站前我们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如果你有尾巴可以夹的话。”

Steve不留情的嘲笑恼得Barnes探过身来抢他的方向盘，无果，这直接导致加完油冬兵还坚持要他的驾驶权。

两个人互相推搡着挤上车，最终冬兵卡着Steve的脖子把他踹到了副驾驶，加油的年轻人收下钞票，顺便夸奖他们的友谊。Barnes是瓦坎达语说得比较好的那个，他看了一眼Steve，忽然严肃道，“我们是情侣。”

他显得一本正经而且有些受冒犯，这显然唬住了对方，Steve适时地伸手揽过冬兵肩膀，用行动宣布他说得没错，他们在年轻人错愕的表情里挂挡发车，开出百来米才松了表情笑出来。

他们友情比振金坚，很多人都怀疑美国队长是不是和冬兵干过一炮了，以至于有个国家直接给他们扣上了同性恋的帽子，并且宣称永远不对他们开放国门。

冬兵嗤之以鼻，说得好像他们乐意去一样。

Steve收回手臂不再笑了，他掸掸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慢慢道，“我觉得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我们头上顶着那么多帽子，没一顶是真的。”

“哦，所以？”冬兵清了清嗓子，心在胸腔里猛的翻滚了一下，皮肤像过静电，一种用了几十年时间建立起来的默契让他没法转头看着Steve。

这很可笑，明明他和Steve之间已经不剩什么隐瞒了，却还有最后一点，和过去藕断丝连，跟未来遥遥相隔。

好像永远也不会实现，好像伸手就可以摘下。

冬兵将车子靠边，Steve伸手扳过他的脸，毛毛的胡子凑过来，一个完成度很高、令人满意、足够轻柔而且深入的吻。

Barnes摸着他的胡子，触感扎手，如同摸自己的胡子。他吸了一口气，“为了坐实同性恋，我们真该在那位总统眼前接个吻，他可能会突发脑溢血提前上天。”

“……不，你知道不是为了那个。”Steve笑起来，整张脸的轮廓因此柔和，“是因为我爱你，Buck。”

“噢草……”冬兵皱起眉眼皮发热，声音变了个调，“草。”

“我知道，我知道……我听到了。”

Steve抱住他，于是连同未能说出口的那些话也一并拥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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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个pwp续，可能性很小，是不是所有胡子盾都会拐上pwp的高速

题外话，普京在美国政坛有个Alpha dog（大佬）的绰号，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好想笑啊，继续吸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