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了天下

一个温柔的故事

【盾冬】与你的三个故事(上)


●上下


●无聊指数999,随意阅


●也许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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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美国队长有四倍的想象力,用在Bucky身上,有八倍、十六倍、二十四倍。

 

比很多还要更多。

 

 

(2)

 

 

门响了,接着推开一条缝,缝隙扩大,冬兵的靴子比他先跨进门内,鞋帮上沾着板结的泥土。Steve停下敲键盘的手,看向自己的爱人,他才把枪套从腰上解下,正扶着墙脱一只鞋,发尾乱糟糟伏着颈子,被汗水浸湿,冬兵全身上下好像没一块地方是干的。

 

Steve打量他,随后靠在沙发上,手臂舒舒服服地展开,Barnes熟悉这个,这意味着他可以走过去同样舒舒服服地在队长胸口上窝一会儿,像一只归巢的动物,听耳边缓慢有力的心跳,所有的毛都会服帖地平顺下来。

 

可是今天……冬兵轻轻踢了一脚枪套,撇撇嘴,今天他就是一个汗臭的史前人,绝对不想过去弄脏沙发套和Steve的T恤。上天,那个沙发套真的难洗透了,Barnes痛恨一切麻烦的织花。

 

可显然对方没有接收到他眼里的讯息,Steve仍固执地张着臂弯,唇边展开一个柔和的笑容,断定了冬兵拗不过他。

 

好吧,好吧……今天也一样。冬兵只纠结了两秒便摘下硌人的钢刃,走过去把全身重量压在Steve身上——这个磅数可不轻,但队长向来乐意承受。

 

“上帝……你肯定会被我熏死。”冬兵轻叹着气,小心不让裤腿弄脏沙发,Steve用左臂环绕他,左手的五根手指插进去揉他的头皮,Barnes嘟囔一声,抗拒他的动作。“Come on哥们,别再动我了,让我去洗澡。”

 

Steve含糊地答应着,揩他脸上的泥点,手指漫不经心地玩他湿润且有些打结的发丝,汗味弹药味土腥味弥满他们中间,冬兵一心想着浴室,没听清他说了什么。队长拉拉他的头发,又问了一遍。

 

“今天在哪出的勤?”

 

“一个培育基地,有个家伙跑进去了,还毁了最新的果树树种。”

 

“是嘛……”Steve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挠他的下巴,冬兵稳了一会儿,没听见有更多的话,他抓住Steve乱挠的手指准备起身,却给按了回去。

 

“洗澡。”他翻了个白眼。

 

“等等宝贝儿,你闻起来很像种动物。”

 

“像原始人,闭上你的嘴松开你的手Rogers——”

 

“一只猎豹,”他的队长拧拧他的腮帮,忽然这么说,手臂收紧了两分,“一只暴雨后的猎豹。”尾音微微上扬,冬兵知道他又要用他那该死、不着边际的想象力胡扯一些幻想了,但他别无选择,除了老老实实听着。

 

“……好吧,最好快点,今天是什么扯淡故事?”

 

Barnes是新来的家伙,从西边来,更年轻更强壮,当然也更饥饿嗜血。刚下过暴雨的草原充斥着浓腥的土臭,猎豹拖着他的战利品往树下走,泥浆裹紧他的四只爪子,脸上的两道泪痕仿佛也被冲淡了些颜色,他啃了两口羚羊尸体,立刻警觉地抬起头注视着不远处的灌木丛。

 

树叶动了动,狮子Steve从里面走出来和他大眼瞪小眼,他是一头成年的雄狮,鬃毛金黄丰密,爪子能一掌拍碎所有豹子的脑壳,Barnes慢慢甩着尾巴,警惕地盯了他一会儿,狮子没有走近也没有离开,他发出轻轻的吼叫,随即伏在地上不动了。

 

如果豹子能翻白眼的话那么Barnes一定会翻的,他继续啃口下的羚羊肉,终于在狮子执着的凝视下下不去口了。

 

“靠,你没事喜欢看别人吃饭?”Barnes舔了舔自己的上唇,一派恼火地问道。

 

“鬣狗来过这块地方,他们今天什么也没抓到。”Steve言简意赅地回答,Barnes立刻回想起前两天鬣狗们凭借数量优势做了些什么——抢走了所有他们能抢的食物,包括豹子的口粮。

 

Barnes叼起羚羊就上了树,尾巴垂下来,在空中晃来晃去,他看着这个大个的草原霸王,想不通这家伙这么执着地跟着自己是为了什么,他看起来不像觊觎猎物,也不曾发过通牒要他离开草原,Barnes想不出来,于是他问了对方。

 

狮子迟疑两秒,告诉他“你的泪痕很美”,口气充满着不必要的小心翼翼。豹子的尾巴不甩了,他盯着那些鬃毛好确定这是一头货真价实的狮子,只是脑子有点问题。

 

“谢谢你的他妈的夸奖,我其他的花纹也很棒。”Barnes回答,血糊在嘴巴周围,这令他看起来非常不友好,何况他确实没想对Steve多友好。

 

老天,这头狮子跟着他到底要干嘛,就为了表扬表扬他的泪痕?

 

事情还没完,Steve跟着他,无论烈日炙烤大地还是雷电撕破天空,或者云层积聚气压沉闷,他总是跟着Barnes,偶尔舒展四肢冲不怀好意的鬣狗响亮地吼一吼。猎豹不能长时间捕猎,在猛兽中他又显得太过纤细,老是被鬣狗打扰,追不到羚羊斑马的事时常发生,有时候连吃饭都不得安宁。

 

Steve见过好几次Barnes被他们逼到树上,鬣狗们还在树下边流涎水边嘲讽猎豹懦弱。Barnes的左前爪是重点嘲讽对象,爪子往上一大截都没皮毛遮蔽,新毛参差不齐像野草这长一块那来一点——人类的杰作,Barnes被捕兽夹伤害过,那些伤痕,平心而论,的确很丑。

 

Steve发现了很多次Barnes悄悄舔自己的左肢,粉红色的舌头打理少的可怜得那些毛,猎豹舔上一会儿,头便伏在爪子上,能发呆好几分钟。

 

他比表现出来的要更在意旧伤。

 

过了几天,在另一场暴雨到来之前,猎豹奔跑起来,身后是一卷黄色的狂风,他跑得那样快以至于Steve也追不上,一头斑马给惊吓坏了,慌不择路地离开了大部队。Barnes扑上去,十分英勇的——然后被他的后蹄踢了一脚。

 

干。今天猎豹什么也没猎到,还挂了点彩。前腿动起来好像旧伤加新伤,Barnes想了想垂着尾巴往南走,那里的小水泊旁偶尔有羚羊路过,不管怎么说斑马对他来说还是过于勉强了。

 

 

只是豆大的雨点落得十分突然,一声雷霆把低云炸裂,水泊旁的动物因为这场雨纷纷跑开,猎豹觉得这真他妈过分,连天气都和他作对。他给淋得眼睛都睁不开,雨水直往嘴里灌,往树下走的路好长,仿佛一直走不到头。

 

狮子也在雨里,鬃毛乱糟糟伏在胸前,尾巴尖都在滴水,Barnes站着等了他一会儿,觉得这个样子的Steve真狼狈、真丑。

 

还傻。

 

“我他妈不需要保姆,尤其是一头狮子。”豹子脾气不好地道。

 

Steve走近了两步,史上最近,他犹豫了一会儿,伸出爪子闪电般将对方按在原地。豹子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弹,骂骂咧咧的话还没说出来,Steve的舌头就刷过了他的脸。

 

“Bucky。”

 

声如微风卷草,好像他懂得所有事一样。

 

Barnes全身和石头一般硬,他想用爪子掀Steve前脸,想露出犬牙说些冷漠恶劣的话,但最终也只是稍微凑过头,舔了舔对方的下巴。

 

“……唉,真累。”他说。

 

 

戛然而止,冬兵皱起眉反应了两秒,他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有,“然后呢?”

 

Steve好笑地看着他额上挤出的那几条皱纹,冬兵的脑袋转起来了,而且看来是飞速运转,他从沙发上起身,揉了揉被压酸的胳膊,“然后Steve狮子说——”

 

冬兵的腿弯突然被一把抄起,美国队长把260磅的重量整个抱起来,沉甸甸的坠手,他抱着Barnes走向浴室,用假声说。

 

“——野豹Bucky该去洗澡啦。”

 

“…………哦。”




————————tbc————————


Omega连载慢如王八,还有人爱我吗,爱我扣一,不爱也扣一(滚


豹冬的那个脑洞Orz不过已经跑偏走远了 @橘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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