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了天下

● _(:ι」∠)_

●也许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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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皱眉心，拿不准她什么意思，女人用一种足以让人恼怒的方式继续打量他，仿佛他勉强算款还不错的游戏，接着把手铐打开扬扬下巴示意可以去如厕了。厕所挺小，有一扇排气窗，大小差不多能挤过一个成年人，冬兵扒着窗沿试着推了一下，果然是被封死了的，他转而扫视周遭，发现洗漱台上放着几个玻璃的瓶瓶罐罐。James拿下毛巾，选了一个裹起来，接着按下马桶抽水键，借着短暂的噪音把毛巾里的玻璃瓶砸向台沿，闷响后他得到了几块玻璃碎片。

 

女人踢门催促，冬兵拿着最趁手的一块慢慢走向门边，“我打不开......它卡住了。”

 

“怎么可能。”女人拧动把手，推门而入的瞬间冬兵就卡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扯进厕所，女人一惊，踹向他的小腿——还是慢了点，James避开了那一脚，用余力把她撞到墙上，玻璃碎片稳稳抵着喉咙，从那里逼出一线血丝。

 

“别乱动。”他嘶嘶地发出警告，女人低头扫了眼脖子上的玻璃，又看了看他，这才惊慌起来。

 

“噢、乐意配合。”

 

她的表情有些发僵，脸像老女人一样绷着，仿佛什么玩意儿扯着她的皮肤似的，冬兵一时间觉得有点怪，但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而且他也没有时间思考其他的了：安全屋都有撤离出口，挟持住这个女人他就有机会从这栋楼脱身。

 

剩余的体能不多，要慎用。James保持着扼喉咙的姿势，另一只手在对方身体旁侧和腰后搜索一番，如愿以偿摸到了手枪，但在他抽出枪警惕性最低的瞬间女人突然绊住他的脚踝，同时一肘捣向肋下，James失去平衡，几秒之间挨了对方整整三拳。手枪落地，两个人在洗漱台和马桶间的狭窄地砖上绞出胜负前负责看管Omega的Beta冲了进来。

 

“婊子养的，你哪怕老实几个小时！”他们立刻把冬兵扯开，一边骂一边甩下一耳光，James咬牙偏了偏头，鼻血流到嘴里，另一边脸跟着挨了第二个巴掌。Beta给他扣上手铐，看不惯这种挨打不吭声的样子还想再补两下，女人捡起滑溜溜地砖上的手枪，捂着脖子站起来道：“.......他流鼻血了。”

 

“他以前是做佣兵的，你不知道，两耳光要不了命。”

 

“Omega佣兵？我的上帝。”女人咳嗽着，龇牙咧嘴地看手上的血迹，冬兵转过脸古怪地盯着她。

 

“4号的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脖子怎么样？我们有医生，出去让他帮你......”Beta止住嘴，推搡Omega的动作忽然停下，他惊疑地盯着她脖子上的两道口子，都是之前冬兵用玻璃划出来的，其中一道挨着下巴颌，一些纹理散布在划痕边。

 

显然，那让女人的脸正产生着某种变化，覆盖皮肤的一层玩意儿扭曲着开始褶皱。

 

Beta们对视一眼，摸向枪套里的枪，不等他们碰到枪柄枪响就砰然炸开，两颗子弹分别击中他们的肩膀和大腿。

 

“想出去就相信我！”她低吼道，趁冬兵把他们绊倒的瞬间上去搜出钥匙解开手铐。有人端着枪靠近了玄关，刚露出半个头便被她一枪射了回去。

 

“Hill！怎么回事！”那个人怒吼着。

 

“千万别用那个名字叫我。”女人半讥讽地微笑，把脸上的全息面具扒下来揉成废纤维团，她抬手瞄了一眼表盘，Omega甩开手铐，拿上Beta的枪，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剥掉面具后的那张脸。

 

女人的枪一早便没上保险。他并没有指出这一点。

 

“宝贝儿！别拿枪口对着我——看见对面那个房间了吗？跟上！”

 

没有考虑时间，冬兵跟着她冲过厕所与玄关的之间的那段走道，贴地滚进了对面的客房，子弹擦着门框和他们的脚后跟爆炸。James一脚带上门，沉重的脚步声立刻靠近，随即房门被击穿，女人眼疾手快推了他一把——堪堪躲过一颗飞弹，Omega甩手两枪，门板后传来压低的嘶吼，不知道打到哪个倒霉蛋了。

 

踹门的力道越来越大，在木质门被彻底破坏前他们掀掉衣柜底板露出一个窄梯，冬兵先行，女人殿后，最后几级梯子两个人是直接跳下来的，甫一落地头上便炸开一波怒骂。

 

追来的人没敢跟上，只是冲着下面扫射了一波子弹。“别走大门，他们堵楼梯口的速度比我们快”，女士从四楼储藏室深深浅浅的杂物里跋涉出去，径直前往阳台，“会跳蹦蹦床吗soldier！”

 

James俯视下方，一辆装着半车麻袋的敞厢卡车比刚好还要刚好地停在阳台正下方，他舔了舔嘴巴，估计高度和坠落角度，半分钟后他们从那辆车上翻下来，在路人震惊的目光里穿过一条街，把身体甩进黑色别克里。

 

“女士优先！”女人吹声口哨，猛地将车尾插进两辆轿车之间，毫不意外惹来了司机们的破口大骂。

 

 

冬兵正拿纸擦鼻血，血迹半干，没擦掉的那些在发青的嘴唇上染出点颜色，他的右手食指紧抠扳机。开车的那个人像是不在意那些小动作，她只是挑高眉毛，腾出一只手在自己后颈那摸索着什么，过了片刻扯下一小片带着针头的贴片，同时骂了句“真他妈疼”。

 

车里信息素渐渐变了味，闻起来如同烈酒泡了半罐樱桃，James没法精准地嗅出那是什么，但身体对信息素的其他反馈已经让他紧张起来了。

 

“别担心宝贝，我不在发情期，而且距离我的信息素完全恢复到Alpha程度还有几个小时，足够我把你送走了。”

 

“......去哪儿？”

 

“安全的地方，没有丑白大褂的地方，你想去的地方。”她扔掉那个玩意儿，从外套兜里掏出一次性手机，警车自车旁呼啸而过。“在我开始自我介绍前——打个电话吧。”

 

 

（23）

 

兰利

 

CIA内部会议刚刚结束，情报处处长把领扣解开一个，压着眉头叫住了隔壁隐蔽行动处的新长官，他们一道走出议厅。

 

“搞不懂怎么进出口的事情FBI也要跟我们抢，他们上个月才在Hydra上面绊了我们一脚，这个月还在蹚浑水。你听到今天局长怎么说的了？”情报处处长难掩愠怒，Steve不紧不慢地跟着他的脚步，回忆了一下议会事项。

 

“如果你是说对口贸易司，军情六处在那儿有人，无论FBI掺不掺进来我们都拿不到资料，局长只让我们尽快。”

 

“你不明白。”处长咽下火气，迎着对面冲他打招呼的特工点点头，“你刚上任没一个月，不知道明年的预算问题。FBI和我们的预算同时吃紧，他们从国会那里抠钱，案子也办得好看，我们不一样——我们从总统账下拿钱。最近一堆麻烦事没结，还有人参了我们一本，人员冗杂权职混乱，总统......”

 

手机在衣兜里震动着，Steve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按下通话键。“你好，Steve Rogers。”

 

听孔里没人吱声，一位女士捧着一摞文件夹高喊着借过，他们侧身贴着窗户为她让出空间，Steve又问了一句“你好？”

 

那头长久的沉默着，仔细听有汽车鸣笛的声响，Steve拿下手机看了眼号码——是一串国外号码，他动了动喉结，脚步放缓了两分，这个时候通讯忽然就掐断了。

 

“骚扰电话？”情报处处长问。

 

Steve愣了一下才摇头，“不，不是......大概按错了，一直没人说话。”

 

他们继续之前的话题直到回到各自的办公室，一坐回办公椅Steve便掏出手机回拨，回拨失败，无人接听，再次回拨。

 

无人接听。

 

他静默了一会儿，凝视手机，随后将它收回口袋。

 

 

“来猜猜他会不会打第三遍，顺便一提你真是我见过最不招人喜欢的Omega了。”Romanov猛踩一脚刹车，离前面的出租车尾灯只差二十厘米，搁在杂物盘里的一次性手机飞出去撞到挡风玻璃。

 

冬兵没吱声，声带像给人剪了一截，嘴唇咬了又松，脸色发白。Natasha不知道他是不是不会笑，反正一直到现在她是没在他身上发现幽默细胞的。

 

“跟自己的Alpha说句话很难吗？自我介绍，Natasha Romanov，Steve Rogers的合作伙伴......”

 

“我们没有形成标记，他不是我的Alpha。”Omega打断她，女Alpha翻了个白眼，

 

“噢，太巧了，不是你的Alpha的那个Alpha也是这么说的，‘他不是我的Omega’。你介意我现在吐在车上吗？”

 

冬兵转过头。“你们合作什么了？”

 

“你是说他跟我交换了什么？”Natasha提取关键信息，轻飘飘道：“各取所需，他帮我的忙，我顺手帮你离开德国，老实说赚到的是你。”

 

“顺手？”

 

“我的目标不是你，甜心，不然我会选择直接匿名举报那个牛奶工厂，让所有人都去跟BND好好喝茶——因为答应过要帮你出境，我只能把他们设计到安全屋里再想办法。你不会真以为那辆卡车真那么凑巧吧，租它花了我一千块。”

 

“所以捣乱的那个人是你？”

 

“不然？雇佣兵的价钱可不便宜，我挪用了不少公款。”Natasha微笑，笑意并未深入眼底，“别关心这么多，你只需要知道有人付出了一些东西好换你逃脱升天，而你连一句话都吝啬。说真的，Rogers是不是欠你钱或者杀了你老爸之类的？”

 

冬兵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把擦鼻血的纸捏在掌心，眼睛紧盯自己的膝盖，好半天才从齿缝里逼出一把声音。“我不知道，我并不值得这些。”

 

绿灯，Natasha右转切进另一条车道，她点点头，“我也觉得你不值——我们从来不愁Omega，就算自己不想要系统也会塞给你一个，你没有太多生理上的价值；至于心理上，我说过了，你差不多是我见过的最不讨人喜欢的Omega，我怕上床的Alpha会被气死；而且Hdyra麾下的佣兵，履历多黑自己心里有数，虽然并非自愿，但那是你做的，杀了就是杀了。”

 

她歪了下脑袋，最后总结道：“你欠Rogers一个大人情。”

 

 

“柏林一牛奶工厂疑似遭遇恐怖袭击”、“柏林近郊挖出可疑团伙”、“BND年度大案”、“工厂恐怖袭击案牵连跨国佣兵公司”......

 

消息在一个小时后刷爆各大国家网站和政治论坛——源起德媒爆柏林一牛奶工厂遭恐怖袭击，但背后的水更深，德国方面透露相关信息，放出在工厂内查获的大量非法实验设备照片，表明有组织或个人在德意志境内开展违法研究，BND现已全面介入调查；与此同时柏林市区抓获非法入境人员十余名，两起事件关联有待确认，不排除牵扯跨国恐怖团伙。

 

美国时间凌晨2点，总统在私人别墅里摔烂了自己的水杯，他已经失去了远在德国的负责人Zemo的联络，CIA局长发来讯息时整个实验基地被翻了个底朝天。

 

“柏林那边怎么回事！”

 

“内鬼，有人恶意捣乱并借机会发给了BND大量情报，不然他们查不到工厂下面的基地，安全屋也被人算计了。还必须告诉您一个坏消息......我们联系不上Natasha Romanov，第五部门的余裕款项跟着少了四成。”

 

“......她现在人在哪儿。”

 

“暂不清楚，最后出现地点是卢森堡。”

 

总统的脸抽搐了一下，“找到她，要活的。”

 

 

第二天事态发酵，CIA情报网获可靠消息柏林恐怖袭击案与前Hydra公司有关，该非法实验基地或是尚未被清除的项目残余，资金来源仍不明朗，德情局怀疑其中存在黑钱交易，德方暂拒美方引渡请求。

 

三日后BND总部收到匿名U盘，CIA有重大引资嫌疑，事态严重性上升，白宫指责德情局无实锤恶意揣测，要求人证出席。与此同时CIA隐蔽行动处驻捷克探员在一商场发现Romanov踪迹，抓捕失败，Romanov再度消失。

 

第十日，柏林工厂事件确为Hydra项目残留，人证缺失，德方撤回猜测，同意部分人的引渡请求，第十六日，德情局数据库遭黑客攻击，损毁部分信息，美方未对此事发表看法，二十日，被引渡者重回美国，FBI接管事态。

 

 

同日晚情报处获最新消息，香港时间九时十一分，Romanov现身于一所地下拍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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