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了天下

●设队二吧唧加入复仇者

●八点档的狗血故事

●也许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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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oki不是第一次来中庭，也不是第一次被抓住了。他被他哥哥的手铐铐得牢牢实实，脸上挂着他一贯嘲弄又惹人气恼的笑容。“蝼蚁，我以为你们会更快一点抓到我的。真可惜，白宫就留到下一次来炸吧。”

 

Thor头疼地训斥了他，但言语显得那样无力。复仇者们默契地翻着白眼，全地球都知道雷神，这个病入膏肓的弟控。

 

“你带过小孩吗？”传送走之前邪神忽然问了Steve一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什么？”

 

在所有人能够反应过来之前，一道绿色的光束突然击中了毫无防备的冬兵，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James Barnes急速变小，一切成年人的特征飞速从他身上退化。冬兵站在一堆过大尺码的衣服里，仰头惊恐地注视着Steve。

 

“好好享受，Captain America，这是你拿盾牌扔我的报答。”

 

（2）

 

今天非常不顺，我没有打那个绿色的看起来邪里邪气的家伙，我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没碰到他战斗就结束了，可是他的魔法还是落到了我身上。

 

Shit。

 

如果我知道后面的发展是这样的话，我会选择在加入复仇者的时候就打肿每一个人的脸，包括Steve。当你变成还没好友屁股高的十岁小朋友，还被两位女性肆无忌惮地捏脸，想必心里可能也不太好过......Steve看起来想把我从她们手里抢回来，但是铁壳子人也加入了，明显力量倒向一方而他无能为力。

 

我表示理解但坚决不能原谅。

 

跟着Natasha和Wanda我被迫拍了很多照片，我不知道这些照片会不会被公布到网上，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备份，我只想抢过手机然后把它捏成电子垃圾。天！缩小后的机械臂根本派不上用场，它达不到最大功率！

 

Steve在一旁安慰我说这只是女士们夸奖你可爱的另一种方式......就像铁壳子人跃跃欲试想带我去童装店刷卡一样。顺便一提射箭的那个人好像有带孩子的经历，他建议女巫和寡妇松开我然后由他来带我去吃快餐和冰淇淋。

 

如果是三球、淋了蓝莓酱的那种我想我还是乐意接受的。

 

结果他们争吵起来，钢铁侠说现在当务之急是给我换身合适的衣服，比如上面印了小熊维尼和跳跳虎的那种，直觉告诉我那一定不是什么适合我的衣服。女士组坚持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都该属于她们，因为她们的母亲天性知道应该怎么照顾我，可是我并不需要照顾，我当然能自己照顾好自己。而鹰眼和猎鹰已经开始在手机上搜哪里的游乐园打折了，我想我还没有闲到想去做旋转木马。

 

Steve不动声色的把我抱起来，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我们溜出了复仇者大厦。

 

在我印象里，我是说......被找回来的这段时间里这是我们离得最近的一次，他把我拦腰抱在胸前，胸肌硬邦邦的，不是很舒适。他跑起来像一阵风，景物在飞快地后退，冷风让我想打喷嚏，我这么做了，然后他停下来，把外套裹在我身上。

 

这真是一件巨大的外套。

 

以前那个小Steve肯定也会觉得这件外套非常大号，而且不会相信自己以后的衣柜里全是这样尺码的衣服。我缩在一堆衣服里面被带到一个从没到过的地方，感觉还行，至少比落到其他复仇者手里好。

 

这里看起来像个公园，有便利店、喷泉和三三两两散步的路人，我问他现在我们去哪，他尴尬地挠挠头，“不知道，而且我们今天严格来说已经算翘班了，今天才周二。”

 

我想提醒他其实我们这个样子严格来说很像美国队长拐卖儿童，说不定明天就会登上报纸，这种情况下我迫切需要合身的衣服，给没给Fury请假也就不重要了。结果最后我们权衡了一下，都决定回家再做打算。

 

打车的时候很尴尬，司机在我们上车和下车时欲言又止，我猜他认出Steve了，明天小道消息会怎么传我和Steve都没敢往下细想。

 

“我想他的魔法还是有时限的，不会维持太久对吗？”我问忙活着回消息发消息的Steve，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走神了好几十秒才回答我。

 

“是的，我想不会维持太久，你可以把这段时间当成难得的享受，毕竟没几个人有机会回到小时候是不是？”他笑着说，然后顿了顿，“我都快忘了你鼻头上其实还有块小雀斑。”

 

那毕竟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就算是四倍血清激发过的大脑也没法把这些全记下，而我对于儿时的记忆......对于James Barnes小时候的记忆更加匮乏。“......我们有一次落进水里，回到家也是这样——裹在毯子里发抖是吗？只是我现在没有发抖，暖气开得很足。”

 

他的眼睛睁大了些，而且变得更亮，“是的Bucky，那时候我们挤在一起只穿着条裤衩取暖，非常冷的天气，之后我就生了场大病，你对此抱歉得简直快死掉，在我高烧醒来前都没合过眼。”

 

我被他这么欢快的语气噎到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回答什么？回答我没有后面你说的那些事情的记忆？那会让他失落一小会儿，虽然很难看出来。

 

最终我只是含糊的回答他“那我脸上的黑眼圈一定十分糟糕”，Steve沉默地微笑着，不是之前那种惯性的笑意，而是饱含安慰和鼓励的笑容。他替我裹紧了毯子，“你已经想起很多了，Bucky，以后会想起更多的。”

 

Shit......他看起来既高兴又难过，像一只落水的大型金毛犬，我觉得自己不太受得了他这样。

 

我伤害到他了吗？我是不是还没想起最重要的？

 

（3）

 

今早上......今中午我一醒来就看到枕头边放着新的衣服，黑体恤和牛仔裤，没有乱七八糟的图案，完全是我平时穿惯的那种风格的翻版。Steve一直是那种很会替人着想的人，我穿它们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对，它们明显小了好几个码，我思考了一会儿，发现这应该不是Steve的错。

 

我长高了，镜子里的自己还是细胳膊细腿，但却是15、6岁青少年的样子了。邪神的咒语失效得真快，还来不及为机械臂力量增强感到高兴，Steve打断了我的思考。

 

“天啊，Bucky，你长高了。”他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浑身都是培根煎蛋的香气。他皱着眉，看来已经开始烦恼衣服的事了，我跳下床，在衣柜里翻找记忆里买错号的那条裤子，万幸，勉强能穿，只要Steve再借我他最小号的T恤、衬衣随便什么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你有最小号的上衣吗？”

 

他抿着唇，目光迅速地在我和床之间扫视，很快他脸上最白的那块皮肤变红起来，他变得非常不自在。“等等，我马上去找，我想我有的.......我想我的确有那么一件。”

 

培根煎蛋的气味远去了，我注意打量了一下床和自己，睡得皱巴巴的被子床单、头发很乱在脑袋上四处支着、眼睛里是打哈欠的水还有嘴皮很干，除此之外，没什么不对的。......不过Steve一定在我们之间进行了什么联想，他想到了什么？

 

这个问题我在餐桌上问出来了，果然他变得更加不自然，培根从叉子上落下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大可以不用知道。”

 

“是发生过的吗？”我莫名对这件事非常在意，好像不问到底心里就会难受一天似的。

 

“是的......曾经发生过。”他慢吞吞的回答我。

 

“那件事让你难为情吗？……你的表现和回答不够坦荡Steve。”

 

他想了想，目光游移了一会儿，额头上出现几条滑稽的纹路，他叉起掉下来的培根说“不，一点不难为情，因为那是正常的，理所当然该发生的”。

 

 

我的脑子灵光一现，“是性吗？我有过性生活而且那样之后就是今早上的样子？”

 

我真是十分聪明，当我沉浸在这样的自我夸奖里的时候忽然想到James Barnes的性生活开始得也太早了，现在我不过才14、5岁！

 

Steve噗的笑出来，笑得叉子都快拿不稳了，我恼怒的看着他，他花了一段时间才平静下来。

 

“只是一个Kiss，Bucky。”

 

“那么那个女孩儿可真幸运是不是？那可能是我的初吻。”我狠狠地叉盘子里的肉，Steve这会儿看起来尤其让我心烦意乱，脑子里纷繁杂乱的画面转来转去就是转不到我想要的上去。他收起了笑容，像洗洁精清除盘子上的污垢一样干净彻底，但很快笑容又回到他脸上，快得我心惊肉跳。

 

这一次的笑得没那么真诚，他重复着我说的那句话，“是的Bucky，那个家伙可真幸运，虽然你的初吻技术只能勉强算及格。”他低头专心对付午餐，我不由得也嘲笑回去。“难道你初吻的技术很棒？四倍力的棒？”

 

“不，我们都只能算及格。”

 

Steve是个十乘十的混球。

 

他后来看我的目光好像透过我看到了很久以前的什么东西，然后我们谈论起假期，Steve原本向Fury请了一个长假——一直持续到魔法结束，不过现在看来这是个短假。

 

网络上没有美国队长拐带儿童的风言风语，显然神盾局压下这件事了，而且其他复仇者热衷于在Cap那里得到允许过来看看我，看我是不是和纪念馆里宣传的Barnes一样。

 

我可能跟那个意气风发、永远没有忧愁似的新兵蛋子不太一样，毕竟我总是暴躁多疑，Loki的恶作剧让我更是如此。

 

一整天我都在家窝着，享受甜食和汽水，Steve在我旁边和我一起看垃圾电视剧。他一直很忙，忙着维持秩序、忙着出外勤、忙着统合复仇者、忙着张罗关于我的一切，现在这样清闲的日子可不多。

 

……他已经离我很近了，我动动手指就能触摸到他的手指，这个距离让我感觉安全感在增加，可是潜意识里我意识到这种距离还不够，远远不够近。

 

我到底还有什么未曾想起？

 

Steve露出那种无奈又富有希望的表情越来越频繁，我对自己回忆不出所有事情感到窝火，这种突然的邪火炙烤着我的心脏，我没法击中注意力到电视上。

 

 

“我曾经亲过你吗？”

 

鬼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我头疼得快裂成两半。

 

他张大嘴，什么也没回答出来，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没回答我。

 

Shit！

 

(4)

 

垃圾Fury，撤回了我们的假期，我现在得和Steve一块儿钻进写字楼，为了把里面那个偷政府文件的超能力者纠出来。

 

其余人被派往了另一个任务，似乎关乎美国安全，扯淡的安全——抽走了全员只剩我和Steve撑场子。

 

而且如我们预料的那样，一觉醒来我又长高了几英寸，现在的身高直逼冬兵时期，也就是说我能够穿回我原来的装备了。虽然还是不怎么合身。

 

Steve换上他那身凸显肌肉和长腿的制服，啪的一声把盾牌扛在背上，我用手指数着自己腰上的匕首，确定了所有武器都在该在的位置上。就像之前无数次配合那样，我们默契的解决掉一般特警苦手的佣兵。

 

但还有十几个，使用大口径的霰弹枪，扫射起来不避公众，十乘十的暴徒。我在心里骂了他们全家，微冲在手上喷射火舌，Steve一边用盾牌解决掉几个人一边疏散群众，身为冬兵的身体记忆让我完全沉浸在杀戮的惯性里。

 

我是安全的，只要我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控制战斗的节奏我就是安全的，这意味着我能很快结束任务，我不用一遍又一遍反省自己漏掉了几个人，不用电击……

 

Steve冲我吼的时候我反应了好几秒，他撞开我，星盾被一连串子弹打出牙酸的轰鸣和火花，他还没来得及把盾甩出去，我也没来得及把弹药倾泻给那个开黑枪的家伙全新的攻击便到了。

 

那个偷文件的超能力者回到了37层，他的脸色狰狞，我猜神盾局击毁了接应他的直升机。

 

Fury有时候还是挺顶用的嘛。

 

Steve和我火力交叉，借着掩体和盾牌不停往前推进距离，对手有一只被改造的手臂，可以源源不断地发射强力炮弹，而且全都带着澎湃能量标志的蓝色光束，我们只能尽量避其锋芒。

 

 

他进行了不合常理的火力加成，天，我感觉面前的写字桌有一半变成了尘土，而我因为冲击波飞了老远，100磅的风筝摔在地上的感觉可真糟糕。

 

玻璃幕墙在我背后撞碎，我的身体甩了出去，手指抠在窗沿上，玻璃碎片一路嵌进肉里。

 

血顺着皮质战术手套往下淌，Shit！我他妈疼得要命而且……

 

我快掉下去了。

 

Steve在叫我的名字，我吸着气不敢大声答应，他能及时把我捞上去吗？我的机械胳膊够不着着力点，我没法办到……我……

 

一只戴着暗红色作战手套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超乎常人的四倍力将我一下子提起扔回楼里。

 

“我抓住你了Bucky。”Steve红着眼对我说，他还抓着我的手，用了非常大的力气，我觉得自己的手腕骨都快碎了。

 

“我抓住你了。”他又说，眼里的红色消退了一点，Steve转身又投入到战斗里去了。

 

那个超能力者的膝盖被他踢碎了，失去平衡的瞬间他又削掉了他的改造胳膊，现在哪个人战斗力锐减，只能躺在那呻吟。

 

我坐在原地，看着Steve往这边走来，脑子里突然涌起非常多的东西，从雪地里飞驰的列车开始往前不停的回忆，像花园里破破烂烂的草皮现在被一张张补好一样。

 

很多的Steve，很多的James Barnes，很多枪炮声、作战地图、机油、泥土……还有很多的亲吻。

 

 

……我们曾经是一对恋人。

 

 

(5)

 

“我们曾是一对恋人是吗？”冬兵在医护人员分发的毯子下微微发抖，大量的信息回流让他头疼欲裂。忽然之间一切都解释得通了，Steve喜悦又悲哀的表情，他偶尔炽热凝视的目光，他们之间还不够接近的距离。

 

他忘记的那些重要回忆。

 

冬兵的一系列特征开始在Barnes身上恢复，他的胡茬变厚，头发长长，身体细胞逐步回归正常。七十年前列车上的中士只重现了短短一刹。

 

但无论如何Steve抓住他了。

 

“我们还会一直是。”Steve轻轻道。Barnes茫然地盯着他，“我不是和你接过吻的那个James Barnes，我是现在这个，我是说……脾气古怪神经敏感的冬兵James Barnes。你不会找到初恋的感觉的，而且说不定我的接吻技术和当年一样只能算及格。”

 

“我找的不是初恋，”Steve笑起来，他明白Barnes在担心什么，不确定的恋人，充满太多未知数。“我找的是前男友。”

 

冬兵一时语塞，他只能任由Steve把自己从地上拉起来，“咱们可以从头开始。”

 

 

(6)

 

再一次相爱，再一次牵手，再一次感受对方的亲吻。

 

在这个世纪我们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从头开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