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了天下

●微黑卧底盾

●有叉骨

●也许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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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神盾局，审讯室。

“你会让人弄断你的肋骨吗？”一向温和的金发男人此刻用一种看污渍的眼光看着他，这眼神让Rumlow十分不舒服。问的又是个怪问题，他闭上嘴没接话。

Steve继续说着，手指叠在一起，“两天前，Hydra打断了Bucky的右腿骨，他现在躺在离这300米远的病床上。”

Rumlow只用了几秒便想清了来龙去脉，他不由得眯起眼睛挤出个冷笑，“My god，看来你真的是个该死的Gay。”他马上阴测测地补充，“Hydra的Soldier可没有和男人交配的爱好。”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Steve反问，笑容回到他脸上，如出一辙的阴险，“Rumlow，不是他不喜欢，而是他不喜欢和你。”

有那么一瞬间Rumlow简直想摸出枪崩了这个男人——如果枪还在身上的话，他的冷笑凝固在一个很难看的弧度上，几乎挂不住了。

“那也不是你他妈可以染指的，Dr.Rogers。”

（2）

James Barnes最开始出现在Steve视野里的时候，坦白来说，不是人们想象中那么惊艳且愉快的。Barnes有一张漂亮脸蛋，但这不代表他很受欢迎，事实上，他惹毛的人——尤其是男人们排起队来能站满海岸线。这也是应当的，他的工作和性向决定了这点。

他为Hydra效力，并且，他是直的。

Hydra的业务几乎不所不包，洗钱走私买卖枪支毒品每日都在进行，这个黑手党臭名昭著。

而每当Hydra有什么人违反了七诫或是突然冒出个棘手的家伙，提着冲锋枪的Barnes便是他们眼里最后一道靓丽的风景。

想想看，烟雾弹释放的浓烟里，踏出一只黑色暗纹的牛皮作战靴，然后一条被作战裤紧裹住的长腿，肌肉线条绷得堪称完美。银白色的机械手提住枪身，有温度的另一只则探进腰侧的武装袋，飞快又姿势潇洒地摸出备用弹夹。

接下来三秒内，30发0.45英寸的子弹全数倾泻到目标最脆弱的胸口和腹部上，血液混合着内脏组织飞溅到地上难分彼此。

纯粹的暴力美学。

不少男人对这种美学着迷，最初摆在明面上，不过自从有个倒霉家伙贸然攀上Barnes的肩膀被一脚踢进医院后，欣赏和垂涎就转为暗地里了。

Barnes是优秀的黑帮清理工，给他一把温彻斯特冲锋枪或者霰弹枪他就是一个军队。Hydra高层爱死了他，而Hydra内外部不善意的那堆人恨死他了。然而有用吗？再多一倍的谗言和谋杀也减少不了上面下来的死亡名单。

Dr.Rogers是在家里看到Barnes的，这个肩膀淌血水、嘴里嚼着烟草叶的年轻人把枪拍在他的餐桌上，血和脚印乱七八糟印得到处都是，他翻着医生的医疗包，抬头看了看Steve。“Doctor，我找不到你的止血剂。”

几星血点下的表情竟然还很他妈无辜，Steve默默盘算着清洗费，决定把这笔钱算在他头上。

Steve是这片黑区里唯二的医生，他主要治疗雇佣兵、黑帮成员和小混混，只要付得起钱，他乐意提供帮助。另一个医生也干这行，但那是个刻薄、褶子多还秃顶的中年人，背景和嘴巴都没Steve干净，自然而然，人们倾向到他这边。

Barnes第一次到他这里包扎，毁了他干净漂亮的沙发，一尘不染的地板，还不小心踩了一脚毛茸茸的冬季拖鞋。末了这个黑手党拍拍屁股对他说:“你有洁癖？”

Steve只能努力微笑，“200美元，谢谢。”

第一印象让医生不太愉快，但不愉快归不愉快，跟赚钱没冲突。这直接导致他对Barnes产生了第二第三甚至第四印象。没有谁能在战斗中永远不受伤不是吗？

Steve不太明白，像Barnes这样高职位的黑手党应该根本不用外面的医生才对，他来得不算频繁，可也足够让Steve记住他的脸和脾气了。

他有一只金属胳膊，八成是九头蛇的黑科技。清洗伤口的时候，仿佛活物一样金属合页随着呼吸一开一合。遇到最痛的地方，脑袋便垂下来一点，睫毛跟着眼睛颤一颤，十分的安静。不像其他人习惯性抽抽烟或是嘴里把上帝问候个一百遍。

“你知道，这地方不能打麻醉剂，你的神经会收到损伤……”Steve曾试着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Barnes没理他。

“伙计，你喝酒吗？我这有上好的白兰地。”

Barnes的眼睛朝上挪了一点，眉头往中间聚，一副不怎么耐烦的样子。

“谢谢，闭嘴。”他说。

于是Steve把剩下的好意和脏话全咽进肚子里。

妈的，Hydra引以为傲的清洗机器一点不会说话。

（3）

两天前Barnes狙击神盾局Fury局长失败，准确点来说，失败原因是他放跑了目标。观察小组汇报上来的状况让Rumlow一时无法相信，Barnes开了三枪，一枪没中，而且最后一发子弹朝着天上。

观察组还说，Barnes保持着绝对清醒。

Soldier在审问中表现得也很差，他拒绝解释这次的失误，显然按九头蛇的规矩来说，这已构成严重的背叛。如果再不交出合理的回答，高层有足够的理由清理掉他。

Rumlow没能参与审讯过程，作为Barnes的直接长官，他也受到了怀疑和调查。可是现在，答案浮出水面，看到Steve身上独属神盾局的制服他便弄明白了一切。

Barnes无法对着挡在身Fury前的Steve开枪。

Rumlow很久没有这么恼怒过，好像有人从他口袋里拿走了最美味的一块蛋糕，又好像从他仓库里偷了最顺手的一把枪。他觊觎下属从来不是个秘密，但他无法接受这个从Steve嘴里说出来。

Barnes拒绝他，他看向他的眼睛里永远没有亲近和爱慕。Rumlow只能把渴望压在心底，等待着，日复一日等待着这个中意的猎物放弃选择最终依附于他。

最好的枪得放在最好的枪手手里，否则它只能慢慢锈烂，变成一坨废铁。

枪怎么能自己选持有者？

“Bucky不是你的私有物品，Rumlow，你得搞清楚这点。”Steve坐在铁桌子另一面说着，冷笑消失了，严肃取而代之。“他不是任何人的私有物。”

“听起来好像你很懂他。”Rumlow啐了一口，“他肯为你背叛Hydra还肯为你断腿，你想过他以后会陷入什么样的生活吗？艹………Hydra会追杀他，永无止境，无孔不入！”

Dr.Rogers，不，应该叫Steve队长把笔悬在纸面上，口吻清晰冷静，“这就是我来这的目的，告诉我九头蛇在议会里的内线，我负责端掉他们。砍掉一个头会长出两个？神盾局有的是办法剁碎它最后一块骨头。”

Rumlow慢慢地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我没有理由为敌人提供帮助。”

“条件。”Steve目光如炬。

一阵令人难受的沉默，Rumlow忽然踢了一脚桌腿，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做了最后的权衡，泄气道，“……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还有……”

“还有？”

“我再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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