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了天下

一个温柔的故事

【盾冬】论Omega的自我修养(13)

●你们听我吹


●也许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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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里植的是四季草皮,行道树万年长青,纽约的深秋似乎干涉不了这里,秋季只把远处的枫树叶子染红了。那些颜色离这挺远,走过去要二十五分钟,不过景色不赖,树叶会在秋天打着旋落地,湖水中央悠闲地飘饲养天鹅,有小孩儿放风筝,也有情侣扎下帐篷野餐。

 

而这一切你只需要付出二十五分钟,沿着小径走到底,跨过一道漆白了的木栅栏——活人的快乐与逝者的沉重在那儿交汇,你将离开静谧严肃的死者世界重新享受当下的生活。

 

很多人在物理层面上跨越了那道栅栏,却没在心灵上跨过去,因为承受不了事实陷入抑郁、自闭甚至自杀的人每年都有。

 

对于Steve来说,那道栏他在十一年前便已跨过了。

 

墓碑下放着一束白栀子,还有一支点燃了的香烟,Steve把雏菊放在栀子旁边,掏出烟盒也点了一支。墓碑上嵌着男人中年时的照片,底下刻着姓名与生卒年月,墓志铭是短短的一句永志吾爱,除此之外再没什么信息留下。

 

Steve站着注视了一会儿,伸手掸了掸墓碑。碑顶和碑身都很干净,据说每天有人扫灰,不过他想更有可能这是对他父亲的特殊照顾。

 

“你好像很了解他,知道他喜欢抽烟。可是也没那么了解,否则你就不会买白栀子了。”

 

“我知道梅森∙罗杰斯青睐黄雏菊,我买白栀子是因为我喜欢。”Natasha笑眯眯地把闪盘送到Steve眼皮底下,对方没有接的意思,只是侧身把路让开了些。

 

“你还是该送雏菊。”Steve淡淡的说,“而且你看起来好像一头米诺陶诺斯,饿了十天半个月能从上到下把我吃得骨头都不剩。”

 

“这样对一位女士说话未免太失礼了。米诺陶诺斯在迷宫里吃人,而我是来带你出迷宫的,就这点来说你该请我喝酒,鉴于现在这个点没有酒吧营业喝咖啡也行。”

 

Steve微笑了一下,一个红点在他胸口正中游移。“如果我拒绝呢?我只想休个假,Nat,而且我不会请一个拿枪指着我的人的咖啡。”

 

“你在eBay上买了台榨汁机。”Natasha对后面那句话充耳不闻,她体贴地把闪盘放进他外套口袋,还拍了拍。

 

“......你监视我的电子网络。”

 

Steve不笑了,远远的一辆黑色别克滑进车道,车门打开,女士冲他露出一个有史以来最甜美的笑容,“所以一杯咖啡嘛,你还是请得起的。”

 

 

这不好笑,被逼着请咖啡。同样的被监视也不好笑。

 

三十分钟后别克驶进一家其貌不扬的咖啡厅,Natasha要了个两人卡座,关上门便是一个完美的封闭空间。她从沙发与墙壁的夹缝里提出一部个人电脑,推到Steve跟前。

 

“你回纽约后的两个星期都待在曼哈顿,表面上在那里拜访朋友实际上在用移动IP查内网,你的电脑技术算可以了,但是远远不够真正懂行的人看。我知道你在查什么,把闪盘插上去,所有你想知道的内容都在里面。”

 

“我不会看,除非你告诉我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Steve看了她一眼,把闪盘掏出来拍在桌上,Alpha的眉高高扬起,通常这个表情意味着不配合。

 

两个Alpha的信息素在这个小空间里角力。百叶窗透过来的光把Natasha Romanoff的脸切成一道一道的,她的眼睛在阴影里忽明忽灭,红得像是浓郁葡萄酒的头发在脸颊两边燃烧,她的面孔深邃,此刻如同一位复仇女神,或者权威浩大的女王。

 

Steve度量她唇边翘起的那道弧度,几乎眼睛发酸,又过了难以忍受的一会儿,沉默打破了,Natahsa朝后一靠,拿出了真正要谈事情的模样,冷静而严酷,唇边用作装饰的那抹笑消失,如同退掉的海潮。

 

“喝点什么,摩卡、拿铁还是爱尔兰。”她很快地说。

 

“我们还不如对着喝烈焰威士忌。”Steve半嘲讽的回答道,没有哪一个咖啡厅会卖烈酒,他只是不想跟着对方的话走。

 

这家店毫无疑问在Natasha的控制范围内,他出不了大门可能就会被打断腿,Steve只能抓住谈话的主动权,哪怕一丁点。情况明朗前被人牵着鼻子走是合格特工的大忌,他还不想犯这种低级错误。

 

Natasha和他同样的出身,当然也明白这点,她点点头,按铃叫来侍者,几分钟后真的有两杯琥珀色的饮品送进来。

 

“试一口,保证像火球一样滚进你的喉咙里,他们从不卖假酒。”

 

“我以为这是一所正经的咖啡厅。”Steve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两个人碰了碰杯,抿下一口后酒精滑进五脏六腑,如她所说,一杯相当够劲的威士忌。

 

“隐藏服务,只有特定的人才知道,就像我们做过的那个任务一样。”Natasha挑起眉,从一旁的报夹上扯下一张,展开来给他看头条——“跨国佣兵公司Hydra 的恶行深挖”。

 

“Hydra倒台的消息一出来你就该知道这里面大有文章,走私洗钱贩毒,什么罪名都能沾一点,唯独没有私造制剂非法实验。我们做的那个任务成了悖论,有人要你忘记,不要再度介入,显然你并没有这样做.......”

 

她顿了顿,“但那个‘有人’就是我——是我改写了任务明细,把你强行嫁接到一个子虚乌有的事件里,并且让CIA的眼线启动二级监控。我不得不这样做。”

 

“我的内网账户也是你禁封的?”

 

“是我,越过Fury直接调令直升机的人也是我。”

 

Steve冷眼审视她,脸上的轮廓绷紧,眉毛不自觉搭在一起。Natasha接着说:“不过我没有预料到Hydra的人可以渗透到那种机密命令里。Rumlow的事纯属意外,你本来应该安全交接然后轻松远离这桩任务,直到我再次找到你。”

 

“......什么意思?”

 

“我迟早会来找你,或早或晚,就像现在这样。”

 

“你还记得任务最初是为了什么吗?”她忽然问。

 

“找到Hydra 的核心,后来演变为偷运闪盘——据说里面是Hydra 的绝密文件,关乎存亡。你负责我的信息调度,Fruy是任务的高层担保负责资源调配。”Steve紧紧地盯着她,“如果真如你所说,你的权限远超Fury,你才应该做这个任务的调度者,甚至闪盘也可以在递交环节扣押下来,又何必篡改任务?”

 

“你听说过分割管理吗?CIA不止四个主要部门,它还有一个秘密分支,我们称它‘刺针’或者‘幽灵’——只在必要时刻出击,由总统直接调令——为了一些在CIA看来都不光彩的事。我为这个部门工作,唯一的要求是服从总统命令。”

 

“黑幕。”Steve的眼睛落到闪盘上。

 

“只有黑幕才这么曲曲折折让人恶心。”Natasha 的声音沉郁如同厚重的雨幕,淋湿一切可以淋湿的东西。

 

“Hydra人体第二性征改造计划受政府支持,美利坚饲养它,十年来砸下了上亿美元,但Hydra试图将实验成果卖给第三方赚取三倍利润——闪盘里是这些年的资金流向明细,一旦公布将引发可怕的地震,正是因为这个我们对Hydra无法下手,现在,问题解决了。”

 

 

(20)

 

一道模糊的影子在眼前一闪而过,Steve喝了口威士忌,将杯子不轻不重地顿在桌上。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拧他的喉咙,有几秒钟他没法说话,脚下踩着的似乎也不是木制地板而是烂软的淤泥,不知名的生物在淤泥下活动,鳍肢里填满腐草水泡,每一次摆尾都卷起浊流和臭气。他想在脑子里删除那句话,然而却比任何事都还要记得清楚。

 

盾牌的背面充满阴影。

 

“你把我拉下水了。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我只拉愿意下水的人,而且甜心,在利益方面我们AA。”女士把笔记本往他的方向又推了推,顺便把闪盘插入端口,屏幕瞬间点亮,系统开始安全扫描。“原本的盘已经销毁,这份是我的破解拷贝,最后一级文件夹也不是资金报表,而是真正的主菜。”她的眉尾高高挑起,眉心蹙拢,显得心烦意乱。“请吧。”

 

Steve双击图标,直接滑到文件目录的最后,一个空白命名的文件夹,里面是十几张照片,一张张看过去,轻易就能发现这是偷拍的某个实验基地。拍摄显得匆忙,角度不佳,但最后的图片是难得的特写,那个人闭着眼,冰霜在他脸上结壳,Steve看了足足七八秒,然后抬起眼睛凝视Natasha。

 

后者与他对视,片刻后抬了抬下巴,“别这么看着我,好像我冻了你的Omega一样。”

 

“他不是我的Omega。”Steve连安全退出都没点,直接把闪盘拔出来扔在桌上,金属和玻璃撞出“啪”的脆响。

 

“是不是无所谓,你只需要知道实验还在继续。”

 

“你到底想要什么。”

 

Natasha前倾身体,吐出的话如情人间的低语,“我要你杀死我,再复活我。”

 

“金蝉脱壳。”Alpha皱眉,这个词脱口而出,“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会进入CIA真正的权力部门,并且得到一个打总统老脸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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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更新都在重置笔力的弱鸡程度( ノД`)シ

娜塔莎要反她上司的水,下一章为啥反怎么反反了之后盾冬还怎么玩,15左右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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